簡逸塵聽完蕭暮雪這番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滿是驚恐之色,那原本得意洋洋的神情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錯,這話的確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呀,想否認都沒法否認。
他心裡暗忖,聽蕭暮雪這語氣,難道陸淩鈞這會兒正在調查她遇刺那事兒?
這麼一琢磨,簡逸塵頓時反應過來了,剛才蕭暮雪讓他“等一等”,哪裡是因為被他威脅住了,要跟著他去給父親治病呀,分明就是蕭暮雪打算去把陸淩鈞叫過來,好抓他個現行呢!
一想到自己方才那副發自內心的得意模樣,簡逸塵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尷尬得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心裡懊悔不已,隻怪自己太自以為是了。
可還沒等他從這尷尬又窘迫的情緒裡緩過勁兒來呢,殘酷的現實就已經擺在眼前,容不得他逃避了。
如今他被陸淩鈞牢牢地抓在手裡,這可不是他隨便狡辯一句沒說過那樣的話就能蒙混過關的事兒呀。接下來,等待他的極有可能就是被帶進那令人聞風喪膽的詔獄,然後遭受嚴刑拷打,一想到這兒,簡逸塵更是嚇得渾身直冒冷汗,身子也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
簡逸塵心裡清楚,要是最後真的牽扯出了李啟軒,那可就糟了呀,到時候彆說是蕭暮雪了,就連李啟軒和蕭悅琳恐怕都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陸大人,這真的是誤會啊,我和蕭暮雪姑娘遇刺這事兒,壓根就沒有一點關係呀。求求您了,您可一定要明察呀!”簡逸塵一臉哀求之色,聲音都帶著哭腔,苦苦哀求道。
陸淩鈞隻是冷冷地掃了簡逸塵一眼,神色淡漠,語氣毫無波瀾地說道“這件事可不是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的,也不是你這會兒嘴皮子一碰說沒有就能當沒發生過的。等進了詔獄,把詔獄裡的刑罰都走上一遍,到底是怎麼回事,自然就全都清楚明白了。”
簡逸塵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嘴唇都開始哆嗦起來,還想再開口爭辯幾句,試圖為自己開脫。
可陸淩鈞根本不給他再多說一個字的機會,直接一揮手,示意手下的人把簡逸塵給帶走。那些炎麟衛的侍衛們得令後,迅速上前,押著簡逸塵就往遠處走去,簡逸塵雖還在掙紮叫嚷著,卻也無濟於事了。
等人被帶走之後,陸淩鈞這才看向蕭暮雪,神色稍緩,語氣平和了些,開口說道“蕭暮雪姑娘,關於當天具體的情況呀,不知姑娘可否寫下來呢?這樣也方便我們後續展開調查呀。”
蕭暮雪輕輕點了點頭,回應道“那自然是可以的呀,我等會兒就把當時的情況詳細寫出來,然後讓管家給您送過去,也好助您調查呢。”
“多謝蕭暮雪姑娘費心了。”陸淩鈞客氣地說道,臉上難得地露出一絲感激之色。
蕭暮雪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陸大人太客氣了,這本就是我該做的,希望能對您有所幫助才好。”
兩人又簡單地寒暄了幾句後,便各自轉身離開了。
——
蕭暮雪一回國師府,就趕忙回房將那天遇刺的具體情況一一寫了下來,仔仔細細,不敢遺漏任何關鍵細節。寫完之後,她便把寫好的冊子交給了管家,並叮囑管家儘快將其送去給陸淩鈞。
國師府的管家呢,打心底裡早就已經把蕭暮雪當作國師府的另一位主子看待了,所以對於蕭暮雪交代下來的事情,他向來都是二話不說,也不多問什麼緣由,直接就按照吩咐去做了,當下接過冊子,便匆匆出門往陸淩鈞那兒去了。
在那之後的幾天時光裡,蕭暮雪的生活過得十分規律,不是坐在那兒認真背門規,就是在院子裡跟著西樂學習武功,日子倒也充實。
蕭暮雪本就悟性頗高,再加上有西樂在一旁陪著她練習,有不懂的地方能隨時請教、探討,所以她學習武功的速度還是挺快的呢。
眨眼間,三天就過去了。這天,蕭暮雪正和西樂熱火朝天地對練著,招式你來我往,頗為精彩。就在這時,帝景走了過來,看著蕭暮雪,神色平靜地開口說道“你準備一下,等會兒跟我進宮去。”
蕭暮雪聽聞這話,不禁愣了一下,眼中滿是意外之色。要知道,平日裡呀,帝景和神龍每天都會進宮去,可從來都沒提過讓她也跟著一起進宮這事兒呀。
她心裡滿是疑惑,暗自思忖著,今天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呀,怎麼突然就要讓自己進宮了呢?心裡這麼想著,蕭暮雪也就直接把疑問問出了口。
而帝景呢,其實他心裡也不是特彆清楚具體緣由,隻是有了些大概的猜測罷了,一時之間也沒法給蕭暮雪一個確切的答複。
“我估摸著呀,可能是刺殺你的那些人已經找到了,又或許是背後指使的人身份不一般,不好輕易處置,所以才叫你進宮,大概是想安撫安撫你吧。”帝景微微皺眉,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畢竟要是那些隨便就能處置的人,直接按規矩處理完了,再告知蕭暮雪一聲就行,根本沒必要大費周章地把人叫進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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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暮雪聽了這話,當下就直接開口說道“看來,陛下這是打算護著太子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