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他還不肯放棄。
沈清棠抱起他,在他額頭親了親,“小果果,你已經很棒了!你才三個多月,翻不了身是正常的。再說練習是循序漸進的事,哪有一蹴而成一天就學會的?”
果果大眼看著沈清棠,明顯沒聽懂。
這清澈的眼神,莫名的熟悉。
沈清棠“……”
她想起來像誰了,像季宴時。
沈清棠心中一凜,搖搖頭,甩掉這瘋狂念頭。
這還不夠,讓小果果靠坐在被褥上,義正嚴詞地教育他“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彆學季宴時!
就跟不口吃的人學口吃的人說話久了會變口吃一樣。
我可不想你學成這小傻子!”
果果一雙同樣乾淨清澈的眼,望著沈清棠,顯然聽不懂她說什麼
沈清棠“……”
不行,以後得減少季宴時帶孩子的頻率和時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誰帶的孩子隨誰。
她好好的兩個孩子,都帶成小傻子怎麼辦?
沈清棠本想再找向春雨核實下季宴時是否恢複神智的問題,卻發現向春雨忙的根本看不見人。
斷腿多養了好幾個月的孫五爺,也開始頻繁出穀。
沈清棠便猜到應當跟季宴時手指上那道傷有關。
這回大概終於找出了季宴時的病症,去對症配藥了吧?!
沈清棠本想抓住向春雨問下季宴時的病什麼時候能好,最終卻沒問出口。
自顧自忙碌起來。
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陰差陽錯進入她的生活,病好了離開也隻是理所當然。
能耗費這麼多人來找,季宴時定然不是尋常人。
既如此,又何必多問?
徒增煩惱。
沈清棠覺得自己要做的事實在太多,反而有點不知道怎麼下手。
四月,果蔬鋪子的生意越發的慘淡。
其實生意還行,如今蔬菜成了平價,附近住戶也有很多過來買菜。
沈嶼之夫婦厚道,從不缺斤少兩,時不時還會多給。
蔬菜又新鮮,來買的人不少。
隻是來買菜的會員很少而已,倒也沒人來退會員儲值。
但是,四月不免稅,真金白銀交出去之後,幾乎沒有利潤。
暗賬都沒利潤,明賬賠的店都要開不下去。
就這樣,愣頭青也是點水都不肯放,該收多少收多少。
送走愣頭青一夥人,李素問看著空掉的錢匣子,愁眉苦臉,“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沈嶼之撓撓頭,“要不然,咱們現在關門,等秋天再開?”
他感覺冬天三四個月賺的銀子就足夠,何必再多交這幾個月的稅?!
“那怎麼行?”李素問反對,“你不是忘了,咱們家還有很多會員。人家存在咱們家那麼多銀子,你關門人家不去衙門告咱們欺詐?”
“唉!成也會員敗也會員。”沈嶼之站在門口抬頭望天,“你先看著店,我回穀裡乾活。”
“爹,你等等。”沈清棠從樓上下來喊住沈嶼之,“這兩天澆地,沒那麼累。用不著你城裡城外兩頭跑。正好,我有點事跟你商量。”
“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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