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的時候應梨才剛醒。
應呈風去為她辦出院手續了,王媽在收拾東西,黎熹瞧見應梨披頭散發的樣子,便找到梳子給應梨梳頭發。
應梨拿手機打字,告訴黎熹【我今天想要紮丸子頭。】
“好。”
黎熹從小就自己綁頭發,她梳頭發的手藝還是不錯的,三兩下便給應梨綁了個高顱頂丸子頭。
應呈風拿著出院手續進病房時,黎熹正在耐心地給應梨調整丸子頭的角度。
“好了,看看喜歡嗎?”黎熹掏出小鏡子給應梨檢查。
應梨檢查過後,很是喜歡,她用手勢跟黎熹道謝。
“不客氣。”
黎熹收起小鏡子,這才發現應呈風,“應醫生,出院手續辦好了?”
“辦好了。”
應呈風拿著住院單來到病床邊幫應梨穿外套。
應梨摸了摸頭頂的丸子頭,用手勢問應呈風好不好看。
“黎熹姐姐給你綁的丸子頭很可愛,我們狸狸很適合丸子頭,以後爸爸也給你綁這種,好不好?”
應梨喜笑顏開,用力點頭。
幫應梨將外套穿好,應呈風向黎熹發出邀請“黎小姐吃早飯了嗎?我跟狸狸還沒吃早餐,要不要一起吃個早茶?”
黎熹早上隻吃了半碗麥片。
想到早茶樣式豐富,黎熹還真有些餓了。
“好啊。”
應呈風讓王媽將東西送到車裡,他則抱著黎熹跟黎熹坐電梯去醫院外麵的早茶鋪子吃早餐。
在電梯裡,應呈風問黎熹“要不要叫淮舟一起來吃早茶?醫院附近有一家早餐店口碑不錯,淮舟也去吃過,他還挺喜歡。”
“他今天休假,回龍陽山去了。”
“那就隻能改天再跟他約了。”
應呈風帶黎熹去的正是顧淮舟上回帶黎熹去的那家早餐廳。
這會兒已經過了早餐高峰期,二樓幾乎空了下來。
黎熹見靠窗的那個位置沒有人,下意識牽著應梨走了過去。
應呈風一邊倒茶,一邊說“每次我跟淮舟來這邊吃飯,坐的都是這個位置。”
“我見你剛才直奔這個位置,淮舟也帶你來這邊吃過早餐?”
“來過一次。”
“果然啊。”
將熱茶遞給黎熹和應梨,應呈風同黎熹講“淮舟怕黑,也討厭熱鬨。每次去外麵吃飯,都要選擇臨窗的位置。”
黎熹也發現了這一點,她下意思說“知道他有這些習慣的人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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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應呈風就知道黎熹在想什麼。
他欣賞地看了眼黎熹,才講道“三年前,淮舟在國外一家餐廳就餐時,好巧不巧,那家餐廳靠窗的幾個位置全都被轟炸了。”
“但他運氣不錯,去接了個電話,剛好避開了那場爆炸案。”
“這事看著像是巧合,但跟淮舟扯上了關係,就不是巧合那麼簡單了。從那以後不管他去哪裡用餐,褚旭都要提前進去檢查一遍才放心。”
這種事聽著便讓人害怕。
黎熹問應呈風“有很多人想要對付他?”
“他是顧家繼承人,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肯定不少。顧家人多眼雜,他的一些生活習慣難免會被泄露出去,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就麻煩了。”
應呈風鋪墊了這麼多,真正想說的是後麵的話,“黎熹,你是淮舟心裡最特殊的存在,你的話比我這個心理醫生還要管用。”
“我想拜托你以後儘量幫他改一改這些不好的習慣。”
得知曾有人利用顧淮舟的慣差點將他炸死,黎熹也意識到這事的嚴重性了。
“我儘量吧。”
“這事不急於一時,慢慢來。”
應呈風今天請了假,不用去醫院上班,他今天打算帶應梨去海洋館玩一天。
吃了早餐,三人站在早餐店門口道彆。
應呈風將應梨放在後排的兒童座椅上,回頭見黎熹還在路邊看著他倆,便挑了挑眉,問黎熹“黎熹,還有事嗎?”
黎熹一臉若有所思,她問應呈風“應醫生,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應呈風的答案出乎黎熹的意料,“原來你還記得我。”
“我們以前真的見過?”
其實黎熹也不確定他們是不是真的認識。
但第一次在商場見到應呈風,黎熹就在他身上察覺到了些許熟悉的感覺。
事後黎熹想了很久,都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應呈風。
剛才黎熹也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應呈風跟她以前真見過。
“我們的確見過。”
應呈風走到黎熹麵前來,從脖子上取下一條造型複古精美的金色懷表,“眼熟嗎?”
黎熹盯著那塊懷表看了起來,看得越久,她的心裡越是吃驚。
“這是”
黎熹眼前突然浮現出許多模糊混亂的畫麵來。
懷表,辦公桌,向日葵
黎熹眼睛微微瞪圓,她驚呼道“你就是當年給我催眠的心理醫生?”
黎熹一把握住那個懷表,她說“我記得這塊懷表,也記得你的辦公桌,你辦公桌後麵的窗台上是不是還擺著一排向日葵盆栽?”
“看來你真的記起來了。”
應呈風將鏈條送給了黎熹,他將手揣到風衣兜裡,感慨道“其實上次在商場一見到你,我就認出了你。”
“黎熹,我很高興見到煥然一新的健康的你。”
“你就像是我辦公桌的向日葵,向陽而生,溫暖了你身邊的所有朋友。”
撫摸著懷表上麵的花紋,黎熹眼神審視地盯著應呈風,直截了當地質問他“你為什麼要幫助謝明宗他們催眠我?”
“是謝明宗夫婦騙了我。”
見黎熹看自己的目光仍然充滿了質疑,應呈風不由苦笑。
“我沒騙你,黎熹。”
“當初謝先生帶你來見我時,說你是目睹了父親車禍身亡的現場,被嚇出了心理陰影。”
“況且你那時神誌不清,嘴裡不斷地喊著‘爸爸’,我這才對謝先生的說辭信以為真。”
聞言黎熹心裡的懷疑才淡了些。
“抱歉,是我誤會了你。”黎熹能屈能伸,知錯就改。
應呈風並不責怪黎熹,他說“前段時間聽淮舟說你就是救了他的小女生,我才意識到,謝明宗夫婦當年欺騙了我。”
“其實我一直想找機會跟你說這事,卻不知道該從何提起。”
“你今天主動問起來,我反倒鬆了口氣。”
“黎熹,你能恢複健康,我真的很為你高興。你跟淮舟能重逢相認,我更替你們開心。”
提到顧淮舟,應呈風不由感慨道“早些年我給淮舟做心理治療的時候,淮舟總說謝小姐不是救他的人,說救他的人左手中指上有兩顆小痣,一顆紅色的,一顆黑色的。”
“如果我能早些認識淮舟,也許我就能注意到你手上的痣,幫他早些找到救命恩人。”
“真是太遺憾了。”
黎熹倒沒不覺得遺憾,她說“念念不忘的人,總會遇見的。”
“倒也是。”
應呈風忍不住打趣黎熹“將來你倆辦婚禮,我一定要給你們隨一份大禮,怎麼說,我也算是你倆共同的醫生。”
“這緣分,妙不可言。”
黎熹莞爾一笑,“等他重新追到我再說吧。”
應呈風嘖嘖兩聲,他笑話黎熹“分手也就是你倆py的一環,我等著喝你們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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