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屬於少年人的清朗聲線闖入這劍拔弩張的氛圍當中。
“嗯?”
丹恒與刃都有些意外,扭過頭去——這裡是鱗淵境的外圍,是羅浮持明最看重的蛻生之地,一般來說外人是不被允許進入的。
除非……
“看來彥卿今日能給將軍分憂了,遇上了通緝犯豈有放過的道理。”
金發的少年人持劍,直接強勢殺入戰局。
一時間原本還算勢均力敵的戰鬥變成了二打一,刃雖然有些應接不暇,但是還是能夠勉強維持。
“你不會真的以為這個人是你們仙舟的客人吧?”
刃冷笑一聲,猛地後退。
“什麼意思?”
丹恒正疑惑為什麼刃要突然撤走,卻見被他握在手裡的那柄長劍如同利箭一般朝著自己的胸膛飛來,隨後精準地插進了自己的左胸口。
“咳!”
彥卿救援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劍插入丹恒胸口。
“你!當著彥卿麵傷害我仙舟客人,當真猖狂!”
就在彥卿提劍,準備再度衝上去時,變故陡生。
背後有一股恐怖的氣勢升騰而起,伴隨著嘩啦啦的水聲和呼呼風聲。
“站在你麵前的,是曾經身犯仙舟十惡逆的、被仙舟永世驅逐的通緝犯、曾經高高在上的持明龍尊大人……”
看著彥卿身後那被水拱衛蛻變成自己所熟悉的那副模樣的飲月丹恒,刃癲狂地哈哈大笑起來,張開雙臂,眼眸通紅如血——
“飲月君,丹楓!”
彥卿眼眸微眯,看著丹恒就這樣蛻變成丹楓,輕噓了一聲。
“無妨,一起打了便是!”
“小子還挺猖狂……”
聽了這話,刃都無語笑了。
該說是無知者無畏,還是年少輕狂?
小覷天下英雄,可是要吃大虧的!
“小子,想抓我們兩個?再去練個幾百年吧!”
刃將被自己丟出去的劍撿了回來,站在了飲月丹恒身邊“真是難得,你我居然還有能並肩作戰的一天……上一次離今天有多久了?幾百年是有了吧?”
“或許吧。”飲月不置可否。
“時間還真是不等人,明明總覺得那些令人痛苦的記憶還在昨天……”
“看劍!”
就在說話之間,彥卿的飛劍已然攻來。
而就在劍飛出去的那一瞬間,刃動了,飲月丹恒也動了。
奔湧的水色聚攏成龍形,張牙舞爪地朝著彥卿飛了過去,直接將飛劍儘數打散。
刃獰笑一聲,將自己的血往劍上一抹,猛地高高躍起,風刃成爪形朝著彥卿奔襲而去,瞬間攪散劍陣。
“……有點棘手啊。”
彥卿瞬間皺眉。
“棘手才是正常的,彥卿,停手吧。”
“將軍?您怎麼……”
熟悉的聲音傳來,彥卿猛地一回頭,那位白發的將軍景元就站在不遠處,臉上帶著笑容。
但是飲月丹恒卻從中看出了悲傷。
……可惜,那些日子,不再有。
“丹楓是仙舟羅浮的罪人,但是丹恒已經不是罪人了……
“而星核獵手則是我親自放走的,我們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經知道了。”
景元緩步走了過來,經過卡芙卡的時候還點頭致意。
“停手吧。”
“……是,將軍。”
彥卿收了劍,規規矩矩地站在了景元身邊。
“阿刃,聽我說,你也停手吧。”
刃眼中的瘋狂褪去,伴隨著沉重的呼吸聲,他的理智逐漸回歸。
“丹楓……”
“我不是他。”
飲月丹恒打斷了景元試圖敘舊的行為。
“嗬,不是就不是吧。”
景元搖了搖頭,轉頭對刃說道“你們也走吧,接下來的事情是我羅浮內務……”
“……景元。”刃突然喊了一聲。
“什麼?”景元的笑容無懈可擊。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笑挺假的?”
景元笑容一僵。
這話能這麼說嗎?!
沒禮貌!
刃嗬笑一聲,跟著卡芙卡一同離開。
“彥卿,去丹鼎司找符玄吧,她會給你安排你應該做的事情……
“如果我沒能回來的話,你就幫助符玄安頓局麵,聽明白了麼?”
“將軍!”彥卿驚愕。
“那可是絕滅大君幻朧,相當久遠的強者,我不一定是它的對手,”景元仍舊在笑著,“不過彥卿你也不必擔心,有丹楓……咳咳咳,丹恒和列車組的朋友們在,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但是將軍,您完全可以……”
“羅浮沒有讓客人衝鋒在前的道理,好了,去履行自己的職責吧。”
景元溫聲說道。
“是,將軍。”
彥卿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他最終隻是歎了一聲,也離開了。
“接下來就剩下我們二人了,”景元笑著說道,“邊走邊說?”
“……我想去找我的同伴。”
“那便一起去吧,建木玄根位於古海海麵之下,沒有你的龍尊傳承,我們也無法到達。”
“事先聲明,我不是丹楓,我也不希望你們把我當成丹楓。”
飲月丹恒抱著雙臂,走在景元身邊“我是丹恒,是無名客,是列車護衛,而並非你們所熟悉的羅浮持明龍尊。”
“我知道,我知道……”
……
(老東西小鹿試著對古早版本的神的隨波逐流進行一個學跳的行為,結果一腳踢在桌上,腳指頭痛到爆炸,遂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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