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看多了法治節目,當街裝成爸爸,老公,還有小孩扯著褲腿喊媽媽的,各種拐賣綁架戲碼,這會抖得像篩子。
她奮力掙紮,要尖叫,車裡的人更快,拿了根膠帶貼上,“大小姐,您消停點。”
無可奈何的語氣。
動作既有分寸又粗魯。
沈清歡不知道那些資料是哪弄來的,反正周圍人真信了,她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帶走。
她昨晚沒怎麼睡,膠帶一貼上,直接缺氧,很快就閉上了眼。
算了,保持體力,先休息夠本才有機會反殺。
開了不知道多久,停在一棟彆墅前。
房子有些年頭了,沈清歡被帶下車,一進門,繩子鬆了,一對夫婦迎了上來,火急火燎要脫她衣服。
“讓你平時少出去,現在好了,像個落水狗往醫院跑,吊瓶吊了多少?”沈安念著急的上手,“給我看看,女孩子家家,要是發炎留疤,你就等著後悔吧。”
沈清歡捂都來不及,隻覺得麵前一道道殘影。
等看清,動作又是一頓。
這不是在購物中心幫她挑職業套裝的夫妻嗎?
“我沒受傷。”問題太多,她先撿了個能回答的說。
沈安念陰陽怪氣,一張照片拍在她臉上,“彆人勒索信都寄到我這來了,你以為自己是貓神轉世,九條命逮著霍霍嗎?”
沈清歡額頭吃痛,揭下照片,翻到正麵。
上麵的她跪在船舷邊,整個胸口都是血,臉色慘白。
心口又是一揪,沈清歡抿唇,“有沒有可能,這是p圖?”
還有,就算她真的受傷,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難道是那天在購物中心買了衣服卡沒刷上?
現在債主上門?
她真誠發問,“叔叔阿姨,你們看著也不像壞人,能把我放了嗎?多少錢我賠就是了。”
祁宗銘無奈,“又來這招。”
“彆跟著她唱戲。”沈安念瞪了一眼,打定主意不理她。
沈清歡莫名其妙,被上下其手被她摸了一通,確定沒傷,兩人又風風火火的走了。
離開前還不忘交代,“在我們查出勒索信前,好好在這閉門思過。”
“不是……”沈清歡跟著往外走,“我還有重要的事,你們不能就這麼把我關在這。”
“嘭!”和阿朗一樣強壯的保鏢忽然堵住去路,一排八個,站的像門神。
“抱歉小姐。”其中一個率先開口。
沈清歡發懵,“什麼意思?”
他手一動,拿著叫不出名字的儀器,直接把沈清歡口袋裡的手機吸了出來。
這下好了,徹底失聯。
幾個小時過去,傅聞洲從睡夢中醒來,“太太呢?”
阿朗解釋,“去找陳教授了。”
“你為什麼沒跟著?”他冷斥,“明知道外麵不懷好意的人多,她要是出了事,你拿自己命抵?”
“太太吩咐我守在您身邊。”阿朗道“曲女士和程家人都在江城,兩邊虎視眈眈,您現在的處境比她危險。”
不是沒有彆的保鏢,但阿朗最可靠。
傅聞洲瞥了一眼他,阿朗也沒心虛,有沈清歡撐腰,他這事不算做錯。
午餐過後,她還未歸。
電話打去陳柏辦公室,對麵一陣茫然,“我是和歡歡約了今天討論,但她沒來。”
傅聞洲和沈清歡是夫妻,又是新婚,痊愈第一天,她想陪著是常態。
陳柏沒去催,沒想到對麵直接找他要人。
正午陽光已退,今天天氣多雲轉陰,陰風一陣陣刮過,傅聞洲掛了電話,手一抬,扯了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