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祁宗銘動了氣。
沈安念心灰意冷,不敢置信。
傅聞洲情況不好,沈清歡刀鋒往裡一寸,一字字威脅,“要是他出事,我絕不原諒你們。”
黑夜中,沈安念脫力,失望地啟唇,“讓她走。”
沈清歡收了刀,衣袂在風中翩飛,朝他奔去。
二人回到車內,他狀況依舊沒緩。
“你不要命了?”沈清歡聲音發著抖,催促司機,“開快點,麻煩再快點。”
車上什麼都沒有,她隻能靠著一會摸脈搏算心率,一會扒開他瞳孔看情況。
幸好回醫院的路上一直綠燈,陳柏早就心事沉沉地等在那。
“心電圖指數一直在跌。”助手焦急地彙報。
陳柏道“他沒恢複好,白細胞水平急劇下降,乾細胞移植要提前,重建神經係統。”
這是最後一張底牌。
沈清歡叫人準備手術,麵色無波無瀾,去做術前準備。
“歡歡。”陳柏看她的表情,不忍道“如果你相信我,手術……”
“不用。”沈清歡在水池邊消毒,“老師,我信您,但我想親自救他。”
“你挺得住嗎?”
沈清歡粲然一笑,在白熾燈下,決然,慈憫,“為了他,我可以。”
前世從他身上獲得的東西,今生用儘畢生所學,換他睜眼。
她願意。
……
祁家彆墅。
那夥人走後,不一會兒,警方來了好幾輛車,直接圍住了大門。
沈安念和祁宗銘被帶走做筆錄。
詢問室內,民警冷著臉,“為什麼要對受害者動手?你們知不知道,這種行為是犯法的,已經涉嫌非法拘禁。”
說起這個,沈安念顫著聲音,“她是我女兒。”
祁宗銘冷了語氣,“為了一個男人,拿刀威脅父母,這是為人子女做得出來的事嗎?”
警察皺眉,“受害人隨母姓?”
“什麼?”兩人不解。
“受害人姓沈,你們的資料顯示育有一女,姓祁,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說著,警察把身份文件轉過,熟悉的臉下,陌生的三個字落在他們眼底。
沈清歡。
她進過警局,檔案處調資料輕而易舉。
“受害人是江城沈家的孩子,並非你們女兒。”警察犀利指出,“你們綁她,目的究竟是什麼?”
沈安念腦袋空白一瞬。
很快,她顫抖著,抓住祁宗銘袖子,“是她,宗銘,一定是她!”
是當年那個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