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眯了眯眸,這人怕不是被祁今昭打過,小時候拿熊孩子沒辦法,長大後儘找點惡心人的樂子。
“可惜了,我有厭蠢症。”她從轉角出來,揚著下巴,撣了撣衣袖,“嫁這種人,一拳打死十個他,有的是力氣。”
葛美琴臉色一僵,往後退了兩步,“你這兩天不是出去了嗎?”
沈清歡將錯就錯,笑容有些詭異,“哪能呢,專門等著你給我配好婚事。”
祁今昭是個硬茬,所有人都在她那討不著好,沈安念以前直接放她自己解決。
但現在是沈清歡,總擔心她吃虧,她三兩步擋在身前,故作嗔怪,“怎麼跟你二伯母說話的?”
二伯母。
沈清歡懂了,見不得你好一丁點的親戚。
她挽著沈安念的手到沙發坐下,姿態放鬆,“二伯母最近開拓了新生意?”
葛美琴眼中閃過驚訝。
沈清歡一看,有些懊惱,演過頭了。
按祁今昭絕不多說廢話的脾氣,估計連稱呼都不會叫。
“開了兩家美容院,成績不錯,深得海城太太的喜歡。”葛美琴沾沾自喜。
沈清歡故作驚訝,“我還以為你開殯儀館了。”
葛美琴微愣。
“我這四肢發達,前腳把人打死,後腳送你那燒,五個爐子齊開。”沈清歡眼底含笑,“三兩下,一個月的kpi不就衝滿了嗎?”
“你……”葛美琴這才反應過來是諷刺,怒火中燒的瞪她,“真是爛泥扶不上牆,跟以前一樣沒教養!”
太好了,是誇獎。
沈清歡露出燦爛的笑容,短短一小時,她已經朝祁今昭靠齊了。
葛美琴是軟劍,看著唬人,一折就彎。
想奚落沒討著好,臨走前瞪了好幾眼。
“她怎麼來了?”沈清歡不解。
今天是認親日,如非突然,沈安念和祁宗銘應該不會讓人打擾。
“過幾天要開本家會,她來通知。”沈安念解釋,“爸爸媽媽這次回來,也是托了它的福,不然遇不見你。”
祁宗銘打斷,“歡歡不能去。”
“本家會水深,魚龍混雜,你爸擔心你吃虧。”沈安念給她剝水果,滿臉慈愛,恨不能喂進她嘴裡。
沈清歡想起祁今昭,“姐姐不在,她缺席本家會,剛剛那個人一定會揪著不放。”
“隻是一次表決權而已,沒就沒了。”祁宗銘撂下茶杯,“我們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來,不能去冒險。”
“我想去。”沈清歡抬眸。
尼克沒告訴他們,但她知道,祁今昭傷的很重,還在昏迷。
看二老的態度,本家會必然重要,否則不至於從國外特意趕回來,他們要是不去,那邊必然引起懷疑。
祁今昭狀況不好,再被什麼人察覺出來,隻會更加危險。
“我先不公布身份,代姐姐出麵。”
也許是姐妹連心,就算沒見過,她對祁今昭有天然的好感。
回去後,她和傅聞洲分享,“程宥禮手折,看來不是誤會,應該是我姐動的手。”
傅聞洲笑了一聲,“嗯,蘇意安走的時候,跟我告狀,說你大早上去她的酒店上門挑釁,還給了她一巴掌。”
沈清歡意味深長,“你信了?”
“我說,打得好。”他慵懶地往後靠,“本家會什麼時候?”
“還有半個月。”
傅聞洲翻日曆,“恢複期一個月,那個時候我也差不多了,可以陪你去。”
沈清歡皺眉,“我還沒公開身份,你現在不是祁家女婿,進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