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念有一瞬失落,又溫和地笑,“沒關係,隻要你開心,怎麼樣都行。”
孩子不是傀儡,有自己的想法,理應尊重。
能看到她如今健康長大,水靈靈地站在身旁,已經是最大的幸事了。
沈清歡彎唇,定定地看著兩人,“我的沈,是沈安念的沈,姐姐跟爸姓,我就跟媽媽姓。”
僅一瞬,沈安念捂著臉痛哭。
她終究沒忍住,上前擁她入懷。
這些天的忐忑,不安,焦慮,在這一刻融成了欣喜。
祁宗銘輕歎,“你嘴甜,比你姐姐討喜。”
沈安念抹著臉,又拿了濕巾幫沈清歡擦,“是,她動不動就叫我們叔叔阿姨,幾匹馬都拉不回的倔脾氣。”
“姐姐的癖好還挺特殊。”她破涕為笑。
熱鬨,溫情。
傅聞洲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淺淺的揚起唇。
之前他和沈清歡,兩人一起湊不出一對合格的父母,現在她心事圓滿,補上空缺,讓他仿佛在看另一個自己。
吃了早晚飯,二人返程。
沈清歡身心放鬆,跟著車顛了一會,很快埋在他肩膀深睡。
傅聞洲脖頸噴得發癢,片刻扶著她的頭,靠在膝上。
身下平坦,沈清歡呢噥一聲,說了句什麼,他沒聽清,轉身又呼吸綿長起來。
沒心沒肺的。
夜色漸黑,周圍的路燈一盞盞亮起。
沈清歡一覺醒來,寂靜如斯。
她打了個激靈,腰間忽然被人摟住。
溫熱,粗糲的手掌貼著小腹。
沈清歡記得,一周前痛經,她熟門熟路地翻出暖寶寶,被傅聞洲睡覺的時候給揭了,順時針逆時針地幫她揉著。
力道不輕不重,像盤核桃,很快疼痛減輕,她舒舒服服的睡過去。
“到哪了?”她輕哼一聲,抬手揉眼。
“彆墅外麵。”他降下一點車窗,“家裡地庫悶,不適合睡。”
沈清歡視線被暖黃的燈光暈染,外麵落葉滿地,格外有情調。
“怎麼不叫我?”嘴上這麼說,人倒是躺得心安理得,一點沒有想起來的覺悟。
“等你蓄點力氣。”他解開兩顆頂扣,笑的恣意。
沈清歡茫然,“回去又不爬樓,我……”
她話沒說完,大手遊移的地方漸漸變了。
自從二期開始,他們已經許久沒有親密,好幾次擦槍走火,最後也隻是抱著睡了個純素的。
沈清歡穿裙子的時候少,今天誤打誤撞,給他行了方便。
車內熱意蒸騰,到達沸點時,安保交接,過來敲窗,禮貌詢問,“先生,我幫您把車開進去。”
沈清歡肩膀輕輕戰栗,埋在他懷中惱得不敢見人。
失策了,就不該陪著他胡鬨。
傅聞洲坦然,“嗯,你來。”
他們不動。
司機技術穩當,過減速帶也輕緩,四平八穩地停進地庫。
傅聞洲拿大衣裹著,順勢將她抱起,一路回了主臥。
一夜酣暢,沈清歡腿更酸了。
……
半個月後,本家會當日。
沈清歡這幾天住在祁家,禮服也是沈安念陪著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