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霜才往前沒走幾步,陸玉珠就懂事地要下地,“娘親,珠珠自己走。”
季雲霜抱著小女兒沒鬆手,而是饒有興致道“娘親抱著走不好嗎?”
小姑娘環抱著母親的脖子,在母親的臉頰親了親,甜甜地道“我喜歡娘親,但娘親抱著珠珠會累,珠珠的病已經好了,珠珠能自己走。”
季雲霜看著懂事的小姑娘,心都萌化了,她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笑道“那你先自己走一會,累了再告訴我。”
“嗯嗯。”陸玉珠小手牽著母親,甜甜地應道。
陸宴祁看著笑得跟朵花一樣的妹妹,一時間心情複雜。
妹妹似乎比以前更依戀母親了。
若是有一天她知道母親對她的好,都隻是利用而已,她會不會很難過?
為了不讓妹妹以後更難過,他是不是應該早些動手?
他一張俊秀的小臉都快皺成了一團。
看著一臉愁苦糾結的兒子,陸寅珩隻當他是見母親和妹妹親近又難過了,他蹲下來道“走不走得動?要不我背你。”
陸宴祁連忙搖頭道“不用,我自己走就好。”
上輩子他們遇見土匪後,他就生了一場大病,後麵很長一段時間的記憶都很模糊。
但他後來聽人說過,說父親在對抗土匪的時候受了很重的傷,母親丟下重傷的父親,帶著妹妹跑了。
父親身體的傷沒得到治療,還要故作堅強地照顧他們,導致這傷成了他身體的暗疾,後來一直折磨著他。
想著父親的身體,他心中暗自著急,母親和妹妹的事情,暫時便被他放一邊去了。
“那行,你自己走。”
陸寅珩雖這麼說,但一路上一直注意著兒子的神色,打算等他吃不消時就停下來,背著他走一段。
但陸宴祁卻始終沒喊過一句累,一直皺著一張俊秀的小臉,邁著小短腿走在父親身邊。
不僅陸宴祁全程不喊累自己走,就陸玉珠也乖巧地跟在季雲霜身邊,不給母親拖後腿。
倒是陸天虎在後麵一直鬨個不停。
陸天虎鬨著腿疼要人背,劉氏又把被季雲霜踩一腳的錯都怪在了馬蘭身上。
馬蘭被兒子鬨,被婆婆罵,這一整天都沒找到機會去季雲霜麵前討好。
在季雲霜等人趕路的時候,陳武帶著人,把黃員外出事周圍的山頭都找了一個遍,不但沒有找到季雲霜,更是失去了另兩個護衛的消息。
他不得不向黃嘉譽回稟,“少爺,沒找到人……還有,王福和吳大兩人也失去了聯係。”
黃嘉譽眉目微凝,“王福?是王管事的兒子?”
陳武忙應道“正是,這次王家人隨著我們一起遷去江州,王福妻兒都在夫人跟前伺候,應當不會叛逃。”
“既不是逃了,那就死了。”黃嘉譽滿臉陰霾,實在沒忍住,嘴裡罵起了臟話。
陳武隱約間聽見什麼老不死,管不住下半身,壞了他大事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