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聽罷,心裡對張鬆的感觀更好了“子喬真是吾之純臣也!”又忍不住對秦宓說道“子敕現在還要子喬慎言否?”
秦宓對於張鬆的話也是非常納悶,張鬆平時也不是這麼大度的人啊,現在怎麼這麼為黃公衡等人考慮?
但現在能先保住三人的家人才是最主要的,其他的他倒是不敢多想了。
當下對劉璋說道“屬下惶恐!屬下與子喬同僚多年,如今才知道子喬的胸襟,之前實在是屬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望主公恕罪。”
“找我恕罪乾嘛?子敕冤枉了子喬,道歉也應該是向子喬道歉。”
張鬆趕緊道“無妨,子敕也是為主公考慮,苛待屬下之家眷,傳出去也影響主公的聲譽,如果三人當真背叛了主公,
主公又不令其家眷獲罪,這才能顯現主公寬容的好名聲,想必子敕也是這般想的。”
劉璋聞言哈哈大笑“子敕果然是這般想的?倒是吾不識子敕之心了。”
秦宓聞言,老臉一紅,對張鬆也是頗為感激,自己隻是想保住三人的家眷不受牢獄之災,哪想到這麼多。
被張鬆這麼一說,反倒成了為劉璋考慮了,自己這算不算又欠了他一個人情?
“隻是這三人歸順劉備的想法已是昭然若揭,還等他們回來再問什麼?他們三人還會回來嗎?
彆駕勸吾善待其家眷是不是太過放縱了些,日後恐怕大家都會效仿此事。”
三人是肯定不會回來了,主公怎麼可能再放三人回來?他以後可是要取益州的!張鬆道
“無妨,一則主公彰顯氣度,同僚們非但不會效仿,反而會盛讚主公之寬容,必然以死報主公,再者,若三人日後有了彆的想法,
主公還能以其家眷作為要挾不是?等到主公拿下漢中荊州之地,俘虜劉備,反而還能狠狠地羞辱他們,這樣豈不更好?”
劉璋的眼前立刻浮現出了畫麵,那感覺簡直不要太爽,頓時心情也變得好多了。
“好好好,彆駕有心了,日後有那麼一天,都是彆駕的功勞。”
“若真有那麼一天,亦是主公仁德所致,天下黎庶歸心,豈是鬆的功勞?”
“哈哈!”劉璋又是大笑“那依彆駕看來,現在我等想要做什麼?”
“現在劉備大軍誓師出征,卻不知到了何處,主公需使人往襄陽漢中兩處探聽消息,以作下一步的計劃。”
言未已,人報曹操遣使至,劉璋召入,來人遞上國書,劉璋拆而攬之,見信中所言是邀約夾擊劉備之事。
劉璋遂使人將信付於張鬆,問那使者道“曹公約定夾擊劉備,都有哪些人?許了什麼好處?”
那使者道“除了州牧外還有揚州孫權與交州士燮,連同丞相大軍,四麵夾擊劉備,劉備必敗,到是時,荊、交二州為州牧與孫權士燮平分。
還請州牧莫要遲疑,儘快發兵,如若不然,荊州一破,孫權必長驅而入,荊州必屬之也,那時,丞相也沒法說動孫權將荊州部分讓於州牧。”
劉璋冷哼一聲“發不發兵,吾自有決斷,用你來說?”
張鬆攬畢,又傳給身邊的秦宓,秦宓看完,又將書信傳了下去,一時之間,眾人都看完了那信中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