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將星笑了笑,側頭看著他的眼睛,試探性地問“儘管我之前對你有過無數次的欺瞞?”
對上許將星深邃的眼睛,流嵐不自然地撇開視線,站起身。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當務之急是儘快回去,治好你的手。”
趁著魚還沒烤好,流嵐走到旁邊,摸了摸岩壁,轉身對許將星道“好在沒有雨,山石隻要不滑,小心借力,我們要上去不難。”
“不急於一時。”許將星好似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手,反而對流嵐不認同道,“你剛退燒,彆逞強。”
“我沒事。”流嵐理直氣壯道,“我都好了,現在關鍵是你的手。”
聯邦最年輕的少將,萬一手就這麼廢了,那可怎麼辦?
為了證明自己已經好齊全,流嵐走到他麵前捏起一塊石頭。
流嵐手握石塊,本想像往常一般蓄力將它捏碎,卻不知為何使不上力。
流嵐愣了愣,心中升起一絲慌張。
他盯著石塊,快速地運轉起心法。隻可惜無論他怎麼努力,一切都隻是無用功。
明明才一夜的時間,他的身體好像發生了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流暢的氣息變得如同粘稠的泥石漿一般凝滯。
他體內原本充沛的內力好像憑空消失了,隻餘渾身的空乏。
流嵐抿著嘴,又嘗試了好幾次,情況卻始終沒有好轉。
注意到流嵐難看的臉色,許將星連忙站起身,快速撥開他手中的石塊,問“怎麼了?”
流嵐大腦一片空白,他茫然又惶惶地抬頭看向許將星。
“……我的內力,好像消失了。”
許將星瞳孔驟然放大。
“內力消失了?怎麼會消失呢?”
明白這意味著什麼,許將星趕緊握住流嵐的手,將自己體內微薄的內力催向他,但卻如深沉大海般沒有結果。
武功絕頂的薑流嵐,好像真的失去了他的內力。
“許將星,我二十年積攢的內力,真的不見了。”
流嵐睜著雙眼看他,頓時無措。
許將星一把攬住流嵐,拍著他的後背安撫“沒事的,也許隻是因為生病還沒好。”
流嵐捏著他腰側的衣服,腦子十分混亂。
不是隻是感冒發燒嗎?內力為什麼會消失呢?
他是不喜歡習武,但一樣擁有了二十年的東西毫無征兆地消失了,即便再不喜歡,他不得不感到倉皇。
不停地追尋記憶中內力消失的可能,過了好一陣,兩人同時推開對方,大喊“抗感冒劑!”
見對方和自己想的一樣,兩人都露出了“果然”的神情。
流嵐斬釘截鐵道“這兩天我吃過喝過的東西裡值得懷疑的隻有抗感冒劑。”
許將星蹙眉,“我以為那裡麵隻是讓你精神恍惚的藥,沒想到……”
流嵐咬牙切齒道“必須馬上抓住劇組裡的醫務,不能讓他跑了!”
“放心。”許將星說,“達倫他們在你拍戲時已經發現了醫務那邊的可疑舉動,我們掉下來之後他們立刻控製住了醫務組所有人,犯人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