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慢慢升到了臨海市的天空中,早晨的霞光透過輕薄的窗紗投入屋內,整個房間仿佛鍍了一層金箔。
陳亦鵬在鬨鈴響之前,先一步將關閉,沒有打擾未婚妻的休息。
蕭紅鯉安靜地趴在陳亦鵬的身上,漆黑如瀑的頭發披散著,她如同一隻樹袋熊般雙手緊抱著他,整個人依舊在沉睡中。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淺淺的笑容,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麼幸福的事情。
陳亦鵬掀開被子,輕輕將未婚妻的精致的玉足,從自己肚子上挪開,然後在她的額頭上淺淺的親了一下。
這位睡夢中的公主,睫毛微微顫動,似乎隨時要醒過來。
“好好睡吧。”陳亦鵬壓低聲音,笑著說道。
蕭紅鯉眼睛睜開一道縫,很快又重新閉上,心中充滿了被愛的幸福感,臉頰被染上了一層迷人的紅暈。
現在是早上六點。
陳亦鵬出了臥室,活動了一下胳膊和手指。
他的胳膊被蕭紅鯉枕了一晚上,現在都有些麻木了,手指頭更是仿佛失去了知覺。
陳亦鵬洗了個涼水澡,然後下了樓來到客廳。
他沒有準備去練功,隻是打算在附近轉一轉,活動一下身體。
“姑爺,您起來了?昨天晚上休息的怎麼樣?”管家站在樓梯口,恭敬地說道。
“嗯,還好。”陳亦鵬臉有些黑,言不由衷地說道。
他昨天晚上其實並沒有睡好。
陳亦鵬不同於蕭紅鯉,他在爺叔王洛的鍛煉下,養成了一種近乎本能的警惕性。
隻要稍微有人靠近,或者有異常的聲音傳出,馬上就會從夢中驚醒。
後半夜一點左右,老丈人蕭長河就在外麵走路,時不時還咳嗽兩聲,然後過了兩三個小時,又跑出來轉悠一圈。
而蕭紅鯉完全沒有察覺,睡得跟死豬一樣,完全不影響她說夢話和磨牙。
“爸媽呢?”陳亦鵬問道。
管家回答道“夫人習慣要到九點半才會醒,先生在外麵後院。
先生習慣七點半用早茶,不過廚房已經為準備了好餐品,您需要的話,我現在馬上安排。”
“哦,我知道,等一會兒吧。”陳亦鵬說道。
陳亦鵬來到後院,看到蕭長河在掄鋤頭耕地,這讓他不禁有些驚訝。
蕭長河看到陳亦鵬後,直起腰招了招手,說道“來,給我把剩下的地開出來,我準備些蔬菜。”
陳亦鵬有理由懷疑老丈人是想折騰自己,不過看到已經鋤了一半的地,他也沒有拒絕,掄起鋤頭就乾起來。
他對農活並不陌生,爺叔曾帶著他親自春耕秋收,為的就是體會勞動的艱辛,養成節儉的習慣。
“早上起來運動一下,這是一個好習慣。知道我為什麼要親自耕地嗎?”蕭長河帶著考量問道。
陳亦鵬揮汗如雨,手上沒有停,開口說道“爸,你指的是耕讀傳家的意思吧?耕田不單純是為了養家糊口。
而是為了培養吃苦耐勞,務實勤勉的習慣,同時,修身養性,以立高德。”
蕭長河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要把說的話咽了回去,他感覺自己悟了一輩子的道理,還沒有這個便宜女婿看得透徹。
“行了,彆鋤地了!跟我出去轉一轉!”蕭長河氣呼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