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暫且不說,且說陳子文帶著香菱根據賈雨村的信息,披星戴月,東奔西走,前問後尋,互相比較,到底是終於找到了有可能是的地方。
“香菱你對這個地方還有一點點印象嗎?你看這青石板路,這人流湧動,這文化底蘊氣息是不是有股熟悉的感覺?”
陳子文循循善誘,試圖喚醒香菱腦海裡最深處的記憶,說到底觸景生情,大抵如此。
為此陳子文連功法裡有關音功這方麵的秘法,都悄無聲息的給暗暗運轉了起來,以期望香菱能想起一星半點有關於兒時的記憶。
“沒有,一點印象都沒有。”
看著眼前這片陌生屋舍樓宇,陌生人流如潮,和所謂的摸不著看不見的文化底蘊氣息,香菱是望眼欲穿,在腦海裡苦苦回憶,好看的秀眉都快和她那眉心胭脂痣吻在一起了,都沒能想起一景一物的相關記憶來,隻能萬分不甘的說了兩句乾癟癟的回答。
話語之中不難聽出無限的失落,和對滄海桑田的莫大變化感到無所適從。
看向這片可能是香菱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陳子文也是對香菱的狀態生出來不少感概了。
舊地重遊,物是人非,那片曾經生養過她的地方,不光是已然新貌換舊顏,更是又在歲月的煎熬下,即將又要走上一遍無始無端如環往複的輪回。
逐漸在歲月的鞭撻下留下時光過境的蛛絲馬跡。
不僅事物如此,與之相關的人也是如影隨形,似神似影,一模一樣,終究是逃不過命運編織的大網。
縱使拚了命的掙紮,也不過是晃動了幾絲枷鎖上的齒輪,微不足道,改變不了大勢所趨。
“既如此,你在這裡等會兒,我去稍微打探一下情況。”
陳子文見香菱還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隻能是自己先單獨行動,而且絲毫不擔心香菱的美貌,和現在失落的狀態會引來不法之徒的窺視。
隻因這些年來不光此地時過境遷,香菱也是非當年的吳下阿蒙。
尋常幾個武林高手想近其身,大意之下絕對也要偷雞不成,蝕把米敗北而去。
如果是遇上有呆霸王之稱薛蟠之流的,彆說對香菱動手動腳了,可能還沒上來說上幾句下流話的淫穢之語,就會被打個半死,狼狽不堪,衣衫不整,泥溝滿身的跪地哀嚎,並仰著皮青臉腫,嘴角帶血沫的豬頭,真心誠意的喊姑奶奶求饒。
這就是香菱被人販子給挾持在身邊一段時間過後,心裡對自強不息念念不忘的回報。
想來練武吃苦時,她身子快撐不住的那一刻,一定時常在腦海裡親切的問候,給她心理陰影麵積裡注射黑墨水不斷擴大麵積的那個人販子。
畢竟有些經曆有過一次就夠了。
為此香菱仗著陳子文的勢,著實給弄掉了不少人販子的老巢。
解救了很多很多,如她一樣有過刻苦銘心經曆的可憐孩子。
許多人很小的時候就遭了此難,連父母親人一點影響都沒有,最後隻能央求陳子文想辦法相助一二,為此善良大方的陳某人挖土空間裡的金山銀山,可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大把大把像奔流如海的水一樣,義無反顧的嘩嘩啦啦的奔流出去。
狠狠的刺激了一回半死不活的大乾經濟市場,好歹是翻了個眼皮,不至於至始至終是一平無瀾。
安靜的可怕。
“走香菱,我剛剛稍微打探到,你家人可能去了你鄉下的外公家。”
陳子文把周圍的左鄰右舍,耄耋老人挨個打探了一圈,集所有信息稍一一對比甄彆,得到一個相對來說靠譜的信息,就回來看到香菱還杵在那裡,若無其人,深深陷入沉思,愣愣感春悲秋,也是無語,隻感歎女人真是多愁善感的天生載體。
無時無刻不在記錄大道的痕跡,稍有風吹草動痕跡,就立刻蘸滿憂愁的墨水,毫無征兆的肆意書寫一番,也不管好與壞,美與醜。
渲染得和他們稍微沾親帶故的關心之人,也有了感染。
真是紅顏禍水一點沒錯。
嗯,長得醜的不算,除非加錢,不然為此假模假樣流的淚,都帶著甜絲絲的假,不堪造就。
“真的嗎?爺。”
剛才還陰雲密布,生人勿近,心灰意冷,無處不散發著陰鬱的香菱,一聽陳子文帶回來的信息,立馬就原地複活,聽聽這開心的語氣,和看看這嬌豔欲滴的神態,你很難想象帶回來的這話,是不是可和王母娘娘的紫紋核蟠桃一樣,吃之,可以令人立地飛升與日月同庚,實在是效果太好。
不然怎能就解了香菱心裡的無形枷鎖,把開心鬼給徹底釋放出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