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就出在這裡。我們與nsa是有情報共享協議的,我們可以借用他們的資源,但所有的發現都必須與他們共享。”漢森的神情有些鄭重,
“也就是說,現在他們也了解到這個情況了?”
“不,協議中有一條規定,發現的一方享有對事件的優先處置權,現在我們正在這個條例的保護之下。”
“這個優先權有多長的時效?”
“一天,隻有一天時間。所以你必須做出決定,是馬上動手還是維持現狀,畢竟一千萬不是個小數目,我們不能肯定nsa的內部人員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奧利弗將自己手頭所有能動用的力量在心中快速過了一遍,發現一天的時間實在做不了什麼。
對一個遠在萬裡之外的目標,光是行動人員的召集與投送,就不止這個時間。而且不是所有隊員都對輪船這種特殊環境有清晰的認知,為確保成功,最好還要找一艘類似的船型進行一次預演。
林林總總加起來,最起碼需要三天以上的時間。
自己要對付可不是一個弱者,在沒有充分準備之前,奧利弗並不想打草驚蛇,隱在暗處的機會對誰而言都隻有一次。
見奧利弗久久不語,漢森有些焦急起來,畢竟情報是有時效性的,如果奧利弗不采取行動,那麼他就要有所動作了,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一千萬可不是個小數目。
“我們放棄……”奧利弗轉過身來,“漢森,這次機會我們放棄了,你可以把它賣一個好的價錢。”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趙言已經在海上飄了七天的時間。
在這七天時間裡,他最大的收獲就是經過一次次的摸索、滲透,終於解開了那個眼睛狀符文的第一層,並得到了一個最初級的能力—鏡映。
顧名思義,它的作用就是記錄下事物最真實的一麵。
對已經擁有精神力的趙言來說,過目不忘並不隻是一個成語,而是實實在在的一種能力。
所以這項能力對他來說,似乎有些雞肋了。
探出一絲精神,趙言輕輕觸碰了一下左眼中的那個符文。然後他從瞳孔處有一個黑點漸漸漲大,並逐漸擠占瞳孔原本的位置。片刻之後,一隻平靜的不含絲毫雜質的眼睛在趙言原本瞳孔的位置睜了開來。
伸手拿起一旁的鏡子細看,片刻後趙言長長的吐了口氣,還好,雖然大小有所差異,但並未脫出原本的範疇,不認真觀察的話,倒也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異相。
身邊也沒什麼東西供他試驗,趙言在反複練習了幾次後,也沒感覺有什麼異常,他隻是隱隱覺得,這項能力應該不會這麼簡單。
通過這次成功的解析,趙言發現智叟早先說過的那些話還是有一些道理的。相比其它的靈性物體,比如自己手上那顆不知名的種子,這種自天地而生,承載了一絲規則力量的符文,的確要相對容易解析。
但智叟沒有說明的一點是,這種解析是循序漸進的。就像剝筍一樣,需要一層層的不斷深入,每解開一層,就有可能得到一種相應的能力,當所有能力組合在一起,才有可能還原出這個符文所承載的那一絲規則。
整個過程,其實就是一個不斷學習、熟練、掌握的過程。
摸索出了這些規律,令趙言大為振奮。就在他準備再接再厲,繼續深入的時候,一陣淒厲的警報聲打斷了他的後續。
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趙言來到控製室,發現裡麵的氣氛一片緊張。值班不值班的所有船員都擠在這裡,而滿臉絡腮胡子的船長正在大聲的呼喝著。
“快問問,俄國人的護航艦隊在哪裡……離我們有多少時間的航程,我們優先向他們求救……大副,打開武器庫,把大家都武裝起來,我們要儘量爭取時間……”
“什麼情況?”趙言拉住一個相熟的水手,低聲問道。
“海盜,我們碰上海盜了……兩艘快艇,船長在向俄國人求救呢……”
“為什麼會是俄國人,不是應該先找最近的護航艦隊嗎?”
趙言大為不解。
“你不懂,其它各國的護航艦隊即使趕來也隻是發出警告,如果沒有造成什麼後果,一般都是驅離了事,很少會直接動用武力的,說是要尊重人權什麼的。
有的國家甚至連開槍都要等萬裡之外的指揮部批準,打了幾發子彈都得事後寫報告,有這個時間,海盜們隻要咬咬牙,稍微冒點風險,早就占領船隻了,還救個屁啊!
隻有俄國人才不管這些,他們來了就開槍,艦炮、機槍一股腦兒的上,不把海盜船乾沉了絕不罷休。用他們的話來說,你帶著武器,開著快艇到海上來不是海盜是什麼,他們的任務就是打擊海盜的,不打你們打誰……
所以隻要俄國人的艦隊一出海,這片海域就風平浪靜。今天這批海盜敢出來乾活,說明俄國人的船一定停在港口,船長大概要失望了……”
水手手舞足蹈的為趙言講解著俄國人留在這片海域的光輝事跡,激動的唾沫星子亂飛,渾然忘記了自己正處在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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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言啞然,想不到老毛子在這片海域還有這等威懾力。
事情的發展果然如那名水手所料。
“船長,今天是周末,俄國人的船停在港口沒有出來,離我們最近是一艘美國人的軍艦,我已經向他們發出了求救信號……”二副略帶沮喪的向船長彙報著情況。
“如果美國佬肯跑出35節以上的速度,那麼距我們還有一小時的航程……”
“所以他們如果願意伸手的話,最多十五分鐘,從艦上起飛的直升機就能抵達我們的頭頂,為我們保護……”
經過周密的考慮後,船長迅速下達了命令“輪機長,左舵三十五,全速,我們向美國人的方向跑,十幾分鐘的時間而已,那幫民兵恐怕連船舷還沒爬上來呢……
二副,你繼續聯係美國人,向他們通報我們的情況,請求緊急救援……大副,你把剛才發下去的武器都給我收上來,連帶每人身上的貴重物品一起鎖進保險庫,鑰匙給我直接扔海裡去……
三副,你快去找一些焊接設備,把駕駛台的門窗都給我焊死,為了確保安全,所有人都給我呆在這裡……”
在四濺的焊花中,時間飛快的過去。
“快看,快看,海盜上來了……哇,速度好快……你看你看,右舷甲板也有……”
趙言連忙擠到窗前,正好看到一條帶著爪鉤的繩索“咣當”一聲,準確的掛上了左舷的護欄,然後一道人影“噌噌噌”幾下如猿猴般輕捷的攀了上來,一個輕巧的翻滾後,落在了甲板上,蹲坐、據槍、控場。
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趙言的瞳孔猛的縮緊,他一把推開正要焊接的艙門,絲毫不顧身後眾人的挽留,頭也不回的向下衝去。
這絕對不是海盜,這是一夥訓練有素的軍人,他們是為了自己身上的那一千萬懸賞來的。隻憑著那一眼,趙言心中立刻就有了決斷。
以這夥武裝份子現在所扮演的角色,如果自己還留在駕駛艙中,隻不過是牽累眾人為自己陪葬而已。
連下兩層樓台後,趙言放輕腳步,如狸貓般向左舷通道潛去。在這個方向他看到了三個武裝份子,不排除接下來還會有第四個或者第五個。總共兩條船,那麼在他沒看到的右側船舷大概也是這個數,再加上應該留守在船上的兩個,這是一個加強小隊的規模。
一個全副武裝的加強小隊,看來對方是打算獅子搏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