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慶縣醫院。
眾人焦急的站在手術室外,等待著裡麵的結果。
閻慶俞被帶到了清創室,重新處理了傷口,縫合了三十多針,這才將傷口處理完。
“不能用力,不能沾水,忌食辛辣清冷的食物。”
給閻慶俞做最後處理的醫生再三叮囑。
閻慶俞點了頭,這點他還是知道的。
整個小胳膊,打了厚厚的繃帶,穿衣服都不太方便。
勉勉強強套上棉衣,從清創室出來,返回車隊。
手術室留著人,車隊這邊同樣得有人看著。
翻身上車,楚援朝正坐在車裡,一根接著一根冒著煙。
閻慶俞皺了皺眉,略帶嫌棄
“師父,人醫生說了,我這病號不能聞煙!”
楚援朝麵色一僵,訕訕的將剩下的半支煙丟了出去。
他的內心極不平靜,這一趟車,著實讓他見識到了人性的瘋狂!
抽煙,隻是一種掩飾,掩蓋他此時還未平息的內心!
警察早已過來,屍體與那被閻慶俞攔下的活口,都被帶回了警局。
張誌國也被帶到了一個醫院的空屋子裡問詢。
在此之前,他還給李主任打了個電話。
此時的李主任,也如同灶台上的螞蟻。挨個給上麵打著電話,訴說著情況!
整個四九城供銷社係統,都被這一趟搞的緊張了起來!
“師父,咱們是不是得在這待幾天了。”
閻慶俞捂著胳膊,還想著周末去單大媽家裡的事兒。
“說不準。”
楚援朝想了想,回答道“這事兒不小,人還沒抓全,被多留幾天也很正常,畢竟他們抓到人還得識彆,程序上比較麻煩。
不過也說不好。咱們任務也挺重,年前得把物資都送下去。待久了任務完不了,誰也得挨批。”
說到這,楚援朝麵色頗為難看。
“更重要的,你們這些傷員回去後定然得好好養傷!
少了2個正式駕駛員,要不然借調,要不然就我們自己多跑一趟,可不管怎麼說,都不是啥好事兒!”
閻慶俞知道他的意思。
借調來的,分一杯羹不說,還得搭個大人情。
臨近過年,哪裡的駕駛員都緊張。
這次車隊損失嚴重,一毛還沒落下,倒是得先支出不少,任誰都不太樂意。
可不借調,他們就得拖著疲憊的身子多跑。
看著是少了幾個人,可原本的量少一車就是一車。
給公社送貨是上麵任務,外快基本沒有,白乾怎會有動力?
“那些跟車師傅不能頂上?”閻慶俞疑惑的問。
楚援朝搖了搖頭,“近點還好,稍微遠一些的,沒個替班很難扛的下來。”
“那你……”
閻慶俞說了一半。
未收自己做徒弟的時候,楚援朝可是一個人!
他是如何扛下來的?閻慶俞眼神帶著疑問。
“我出師滿打滿算,也就一年多一點。
我師傅退了以後,一直都是張隊帶著我,出車也是兩頭跑。
他的大徒弟明年開春出師,3個人倒騰2輛車。
也就是張隊身子骨硬,要不然就咱那座位,跑趟遠點的地方腰就得廢!”
合著自己這師父也算張誌國的徒弟!
閻慶俞撇了撇嘴,怪不得他倆那般熟悉,給人的感覺明顯要比其餘人放鬆的多!
合著,其中有這層關係。
就在二人閒聊之際,醫院的屋中,延慶的警察也完成了對張誌國的問詢。
起身,與之握了握手。
麵色嚴肅且堅定
“張隊放心,我們一定會將損害人民利益的這幫害群之馬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