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啊,一大早就出去了。也是想著看看有沒有活,不過這剛過完年,零活也不好找,你們進屋等等吧,再等一會要是還沒回來,想來今天就是有活了。”
“那行,嬸子。我們等等吧。”楚援朝笑著說了句。
楚援朝上次來的時候就已經說了個大概,具體事兒雖然沒說,不過幫楚援朝徒弟乾事兒,有著楚家背書,想來也不會是啥壞事兒,所以她家倒是沒啥其他的想法。
坐在屋裡等了大約半個點,屋外,兩個男聲交談的聲音越來越近。
“我就說吧,咱們不樂意人家有人願意,哥,咱不能老挑活,這時間點有的乾就不錯了!”
“你看看他都說的那些,完全拿人當牲口用,價格還低,這種活乾多了,咱以後還咋報價?人都知道咱那個價位可以接!”
“那也不能把上門的買賣推出去吧,人都找過來了,實在不行,咱可以要求他再給加點啊!”
“有那功夫跟他多說,還不如找找其他的活!”
“那也沒見有其他的活啊,你就說,咱今天還能乾啥?”
正說著,二人進屋。
“三哥?”弟弟看著桌前坐著的二人。
閻慶俞他不認識,不過楚援朝卻是來過很多次。老楚家幫著處理了他爹的後事兒,又幫著他媽把工作的事兒定了下來,這才不至於讓他們流落街頭。
因此,對於老楚家的人,他們向來是尊敬有加。
“去找活了?”楚援朝笑著說了句。
弟弟看了一眼閻慶俞,感覺麵生,想來是楚援朝的朋友,不過僅僅看了一眼,他便收回了目光,轉到了楚援朝身上。
“三哥,你得說說我哥了!”弟弟依舊對早上的事兒憤憤然。
“怎麼了這是?”楚援朝不急著說閻慶俞的事兒,笑著好奇的問了句。
老三和老二年紀相差就2歲,哥哥是個慢性子,弟弟卻是火急火燎的一個人,二人出去,經常鬨個不痛快,楚援朝雖不常來,卻對二人的性格了如指掌。
“還不是我哥,你說正月裡活本來就少,他還挑三揀四!明明人家都找過來了,我哥嫌人家價低,硬生生的推給了彆人,你說這不是有病嗎!”弟弟皺著眉頭,巴拉巴拉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那他就是價格太低麼!”哥哥的耳根逐漸的變紅。
他不想與弟弟爭辯,可當著楚援朝的麵,他又不想被人以為他是個不明就以的人,隻能是繼續解釋道,
“臨工本來就價格不高,如果我們還一味的降低,那以後他過來找人,是不是會覺得我們就是這個價?以後還怎麼乾啊!”
楚援朝大概聽明白了,笑著擺了擺手。
“我大概聽明白了,不過這個事兒吧,我覺得你哥說的對!”楚援朝看著弟弟,“打零工首先得保證有的賺,在自己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商談價格。
可要是價格低的太多,掉身價不說,明顯還是個賠本買賣。辛辛苦苦乾一天,累的逼嗬的,就弄點吃食,那我是覺得沒啥必要,還不如歇著,不累還少吃點呢,說不定能把掙得都省出來!”
“三哥,沒那麼差勁!”弟弟有些著急,“我隻是那個意思,多少還是有的掙的!”
在弟弟看來,這事兒明顯就是哥哥的問題。
“好了好了,還虧得你哥沒答應呢,要不然我不等於白跑一趟?”楚援朝打斷了他的說話,“還記得我上次過來與你們說的那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