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順著閻慶俞的手指,看著窗戶外黑漆漆的一片,讚同的點了點頭,“這倒是,咱這窗戶自打我過來就是光禿禿,確實是得弄個簾子。”
“可不就是說,與其咱自己去收、去換,還不如直接找胡三來的更快,他手下的那幫票販子人不少,咱這點量,應該是能湊的齊。”
鐵蛋將手裡的花生米丟進嘴裡一顆,滿不在乎的說道,“就咱的這點,問題不大。黑市很多人都拿著布票換糧食,尤其是那些單職工家庭,新衣服可以不做,吃食上,總不能餓死吧。”
“那行,完了這事兒你交代,我就不操心了,換完告訴我,我去找人做墊子和窗簾。”
“棉花不用找胡三換?”鐵蛋看著閻慶俞,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有布沒棉花,也沒啥用。
棉花比布還難弄,這年頭,吃食都不夠,哪有功夫種棉花那種經濟產物。
也就是統籌的那點,還不夠分的。
“不用,棉花我這邊有渠道。”閻慶俞搖了搖頭。
要不是怕布匹有著與這個時代強烈不符的色彩和材質,他才懶得這麼弄。
直接兌換過來不香?
還結實耐用。
就跟衣服一樣,穿羽絨服不好?這破天,冷哇哇的,總比棉花服強。
可那玩意兒一拿出來,自己如何解釋?
衣服的材質、針腳的密集程度,以及填充物的使用,這玩意兒如何去解釋?
所以隻能自己兌換一些布匹,棉花則自己去填充。
第一床被子,先這麼來。
等鐵蛋走了,或者是與單薇薇結婚,到時候可以弄一床羽絨被,大不了用布包起來,總有辦法。
眼下就他們兩個大老爺們,懶的要死,弄再好的東西都白瞎。
彆看鐵蛋是村裡的莊稼把式,乾活行,做點家務,還真差點意思。
前幾天洗衣服,閻慶俞感覺還不如他呢。
次日,閻慶俞沒去單位。
車隊規矩,出車後,可以根據情況適當休息。
走的遠,休的長,比如出去十天半個月的,返回也能休個3、5天,似昨日這種,出市但是不遠的,基本就是一天的假。
說白了,睡個懶覺,洗漱洗漱也就過去了。
鐵蛋離開,閻慶俞這才慢悠悠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鐵蛋已經將熱水燒好灌了暖壺,閻慶俞洗了把臉,刷了牙,這才披上棉服出去倒水。
“慶俞,這是剛起床?”
許大茂推著車子從院外走了進來。
“呦,大茂哥,這個點你咋回來了?”閻慶俞看著他,笑著打趣。
“嗐,這不是領導又給安排了活,年也過完了,下麵有需求,咱自然得去啊,要不然又得挨批。
不管咋說,好賴舒服了一個月,下去就下去吧,剛好看看他們又攢了些啥,到時候回來咱喝點啊!”許大茂笑著說道。
“行,還是我準備吃的,你弄酒。”閻慶俞將水倒入水池,笑著回道。
“得嘞,那就說定了,你先忙著,我這還得回去準備東西,再怎麼著,也得2、3天呢。”
許大茂往後院走,閻慶俞拎著盆正準備回屋。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