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雲鬨出的動靜不小,雖然他人已經死了,但是風波仍在京都各處發酵中。
而相比於憤怒的袁武,得到消息的楚良弼感到意外的同時,不禁眉頭緊鎖,而後重重的歎了口氣,有些憂心的呢喃著說道
“風雨欲來啊…陛下為何要如此的不計後果?”
與楚良弼一樣,田棋然也感到十分意外,但他心中卻多了一股濃鬱的怒火,他黑著臉說道
“陛下如此行事,豈不是在把老夫架在火上烤?”
“所有人都知道梁雲是老夫的女婿,陛下如此行事,到頭來這筆賬還不是得算在老夫頭上?”
說著說著,他心底突然想起一個可能,連忙開口朝著楚良弼詢問道
“你說,陛下是不是想趁機革去老夫這禦史大夫之職?”
沉默了片刻過後,楚良弼搖了搖頭,重重的歎了口氣,他有些失神的呢喃說道
“應該與你無關,是陛下太過自大,做的也太過火了,他以為現在所有的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豈不知,治理大國如同烹製小鮮,火候至關重要,當下之朝堂實不宜用‘猛火’烹煮。”
田棋然沉默了片刻後,開口追問道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袁武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他必不會吃下這個暗虧,到時候必定會在朝堂之上彈劾老夫。”
楚良弼再度重重的歎息一聲,而後幽幽說道
“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現在主動權可不在我們手裡,隻能看袁武那邊的意思了,搞不好,你這個禦史大夫真得…”
也與他們所想的一樣,此時的大將軍袁武臉黑如炭。
看著遍地的屍骸與溫玉堂那顆猙獰的腦袋,袁武隻覺得有人在他臉上狂抽了幾個巴掌。
“田棋然…老子與你勢不兩立!”
“老子主動退步,給你名單讓你去向陛下交差,你居然給我來這一手?”
“既然你想玩,那老子就陪你玩…”
然而與袁武所想不同,齊王得到消息後,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皺著眉頭呢喃自語道
“梁雲自儘,數百衛士竟無一活口?”
他麵露沉思,而後又命人將周興言傳喚過來,將情報詳細說明之後,朝他詢問道
“本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那梁雲一個禦史中丞,如何能使得數百衛士誓死追隨?以本王的威望都難以做到這一點。”
周興言沉思了片刻過後,朝著齊王拱手回應道
“大王,若是這些人與梁雲無關呢?”
齊王恍然,而後又開口追問道
“若是與他無關,那是何人在攘助他?”
周興言神情嚴肅,肯定的回應道
“京都有這種底蘊,能圈養數百死士的,唯有一人而已。”
齊王眉頭一挑,有些詫異的說道
“你說的可是皇帝?”
周興言點了點頭,說道
“屬下有所耳聞,宗室常收養一些孤兒,悉心培養成死士,繼而將其編入陛下的親衛禁軍之列,而類似於大王這般貴人的貼身護衛,亦多出於此。”
齊王也不否認,直接點頭應道
“確實如此,不過以數百死士換取數十位官員的性命,他這是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