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快走,屬下一定拚儘全力護送您離開。”
楊章平剛握上刀柄正準備亮出鋒刃護送謝晏和皇貴妃離開,謝晏卻製止了他。
“等等,莫要衝動。”
楊章平不解“公主,羽林衛中聽命於屬下的人不多,若此時不衝出去,之後想再出去就難了。”
“恐怕現在也很難出去了。”
謝晏眯了眯眸子,視線剛好與天牢門口出現的女子對上,隻說“看來,有人還不樂意本宮這麼早就出去。”
謝晏隻讓楊章平暫時不要暴露身份,旁人還不知道楊章平是她的人,繼續偽裝下去,才能在關鍵時候發揮作用。
楊章平收回了刀柄上的手,不動聲色應下。
“微臣奉命帶長公主和皇貴妃去見陛下,不知齊王妃這是何意?”
羅竹汐帶來的人很快圍住了去路,來人皆披露了刀鋒。
“皇妹,你大哥想請你幫個忙,就是不知你這個做妹妹的願意否?”
羅竹汐笑意盈盈開口,視線與謝晏對上,卻是無聲的交鋒。
謝晏突的輕笑了聲“嫂嫂果真有本事呢,竟能將瞻前顧後的大哥推到了這份上。”
羅竹汐垂了垂眸,悠悠理了理衣襟,再抬眸時依然淡淡笑著,笑中還夾雜了幾分得意。
“皇妹說笑了,其中也有你和三弟的功勞,不是嗎?”
謝晏突然眸色一凜,語氣也染上了怒氣“羅竹汐,你到底對三弟做了什麼?”
不過與羅竹汐見了一麵,不過才短短一日,那小子就被冠上殘害皇嗣的罪名了。
羅竹汐卻隻輕笑一聲“皇妹急什麼,嫂嫂我可什麼都沒做,分明是三弟他年輕沉不住氣,非要與我過不去……”
“胡說八道,定是你對三弟使手段了。”氣憤道。
那小子的為人她還能不清楚嗎?
“拿孩子做引,嫂嫂果然狠辣。”
謝晏就像看透了一切,眸中似乎帶了幾分憐憫“嫂嫂可以算計任何人,可連自己骨肉都不放過,就不怕每每午夜夢回,那孩兒回來找你嗎?”
羅竹汐一向沉穩自得多的麵色罕見的顯露了兩分痛意,卻轉瞬即逝。
隻像看個傻子般看著謝晏“就算皇妹看透了事實,可又有誰會信你呢?”
說罷,抬手一揮,身後的兵士立馬朝著天牢門口湧了過去。
“齊王有令,長公主身上嫌疑未消,為保聖上安危,長公主眼下還不能離開天牢。”
又掃了眼進退兩難的楊章平,隨口問道“前兩日燕統領還來過王府飲茶呢,就是不知道楊副統領可也喜歡飲茶?”
楊章平猶豫了下,才又示意身後的人都收起了刀劍,隻說“我等都是羽林衛,自然聽命於燕統領。”
羅竹汐滿意的笑了笑,畢竟燕仲說過,兩位副統領中,平日就屬楊章平最喜歡巴結他了。
最後又挑釁的看了眼謝晏“為保父皇安危,就多委屈皇妹一段時日了。”
羅竹汐帶來的人不少,就算有公主府的人全力接應也很難脫身,謝晏隻好又折了回去。
養心殿。
康寧德看著帶人圍了養心殿的人簡直要氣瘋了。
“逆子,朕還未找你算賬呢,你這般以下犯上是要造反嗎?”
一開始的謝凜還是有幾分收斂的,他讓人製住了謝讓及殿內餘下的太醫和內侍。
隻說;“父皇,兒臣無意以下犯上的,對您投毒也並非兒臣的主意,都是王妃做的,事先兒臣並不知道的。
但兒臣不否認,兒臣想做儲君,但兒臣並不願做那弑君弑父之人。
父皇,兒臣會學著做一個合格的儲君,不!兒臣自認為自己已經是一個合格的儲君了。不信父皇您看看,在您昏迷的期間,兒臣是不是將國事處理的很好。
所以父皇,您就立兒臣為儲君好不好?父皇隻需好好養病,兒臣定定好好監國。”
若是忽略他雙眸中隱忍的瘋狂和他一進來就掀翻了孫院判特質的解藥的話,不止康寧帝,估計在場的人都隻會覺得他很誠懇。
康寧帝被氣得兩頰顫動,稍緩了口氣,隻說“不是你做的,不想做弑君弑父之人,可你眼下不就是在做嗎?”
“就算投毒一事不是你做的,可你們夫妻一體,若非你縱容,你的王妃能將手伸到朕身邊來嗎?”
扯出羅竹汐,無非是在為自己想做又不敢做的懦弱找借口罷了。
謝凜眸色微變,但他又說“難道父皇不明白嗎?王妃分明是對您有意見,但隻要父皇立兒臣為儲君,兒臣立馬休了她,不會再讓她傷害父皇了。”
殿外的羅竹汐聽到謝凜說的話,腳步微頓,卻並無意外之色。
而後神色如常進了內殿,對著謝凜開口道“王爺,父皇同意立你為儲君了嗎?”
接著又對康寧帝施施然行了一禮“兒媳參見父皇,此番前來,兒媳有話同父皇說。”
一旁的謝凜再見到羅竹汐來此,神色顯然有些難看“你怎麼來這裡了?”
羅竹汐隻說“妾身已經聽王爺的,去天牢安撫過皇妹了,聽說父皇醒了才過來探望父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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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寧帝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混賬!你們把昭陽怎麼了?”
羅竹汐“父皇切莫擔心,皇妹她很好。”
謝凜有些不悅羅竹汐的突然出現,隻沉著臉開口“你又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