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奕,你會是我的正夫。”雲秀拉著他右手道。
鐘奕與她十指緊扣,“殿下,你答應我的,可不能食言。”
雲秀抬起左手拂開了他額前的發,“我說過的話,自然都算數。”
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條突兀的粉色新疤上。
鐘奕連忙把頭發擋住扒過來,道,“太醜了,殿下不許看。”
這是他在宮裡磕的。
昨夜他戴著帽子,她沒注意到。今早上天光微亮,她就起了,沒注意看,她現在才發現。
雲秀的心裡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我去找太醫開點藥,你擦著,這道疤很快就會淡去的。”
他本來有一副好顏色,現在破了相。
鐘奕自憐自傷,“殿下可是嫌我醜了。”
“你都叫醜?讓彆人怎麼活?”
“殿下不嫌棄便好。”
雲秀吻了吻他的額,十分憐愛。
“我有一事,想求殿下。”鐘奕忐忑道,“殿下可以幫我拿到衡國的冶鐵技術麼?”
“這有何難。任櫟在外走商,我給她寄封信便是。”
“謝過殿下……”鐘奕在她耳邊吹氣,微涼的嘴唇在她耳邊一觸即離。
雲秀扣緊了他的腰,道,“不需要做這些,我也會幫你。”
鐘奕明亮的眸子帶著勾人的挑釁意味,“殿下難道不喜歡?”
雲秀撫摸他的臉頰,柔聲道,“我不希望,你是拿這事作交換。”
鐘奕在她掌心裡蹭了蹭,抬起水光瀲灩的眸子道,“我是殿下的人。”他親了她的掌心,“隻與殿下交換。”
雲秀又有些把持不住,問,“你何時回兵器司?”
“午後。”
雲秀道,“那我們要抓緊時間才行。”
白天也進小黑屋,係統已經無語了。
…………………………
用完午飯,雲秀把鐘奕送上了馬車,鐘奕掀開馬車簾,依依不舍地望著她。
雲秀朝他揮了揮手。
雲秀走回到書房,讓係統給她看蘇青的近況。
顧澤之和蘇青騎快馬,日夜兼程走了三天,才到了淩江邊,臨江鎮的渡口。岸邊有一處碼頭,來來往往的人扛著貨,顧澤之站在原地沒有動。
兩岸青山倒映著綠水,江上煙波浩渺,霧氣蒸騰,猶如仙境。
顧澤之和蘇青騎馬行至驛站外。
蘇青拿出了路引,顧澤之和蘇青走進驛站。
二人喬裝打扮了一番之後,兩人租了一輛馬車去了周氏的錢莊。
顧澤之對著掌櫃,說了什麼,似乎是黑話。掌櫃把他們帶上二樓。
顧澤之慢條斯理道,“我們手裡有一批貨想要運出去。”
掌櫃道,“能找到這裡,官人也是有門路的。官人想運什麼?”
蘇青接過話頭,“溧陽城的朱砂,你應該聽說過吧。”
掌櫃連忙恭維說,“貴貨,貴貨。”
等他們從周氏錢莊裡出來,回到驛站。蘇青對顧澤之道,“掌櫃似乎在對暗號,貴貨,也許代表著什麼。”
顧澤之道,“我們晚上再去看看。”
蘇青和顧澤之,夜行衣分頭出去,夜探碼頭,回到驛站彙合,蘇青換下了衣裳,對顧澤之道,“貴貨的船上麵是茶,陶罐,錦緞,玉石。”
“水貨的船上,鹽,糧食,鐵礦。”
“還有一艘船上,全是些半大孩子。”
顧澤之點了點頭,似乎一點也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