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幼歡都被這男人整無語了。她已經遠遠的避開了,還要怎麼配合?再說了,骨子裡的東西是誰想阻止就能阻止的了的?
卓焱給自己的時間不多,容不得小姑娘一直用看渣男的眼神看他。
“是田雞跟你說了什麼?”一見麵就要請帖,給結婚禮物,肯定是顏斐那張破嘴又搞事了。
俞幼歡揮手下山,語氣淡淡,“他說什麼不重要,人也見了,禮也收了,蘿卜送客。”
垂頭喪氣且正想罷工的蘿卜聞到熟悉的藥丸味頓時精神大震。
自從上次醉藥後,無良主已經好久沒給過它藥了。
“等等。”
卓焱繞到俞幼歡身前,將黑卡遞還回去。
“我倒是想結婚,可惜不招新娘待見,你這禮一時半會兒是送不出去了。”
俞幼歡被這消息驚得忘了接卡。
“是宮瑾悅又反悔了?”
撇開身份地位,能對著這張臉說不,這份定力,值得被高看一眼。
隻是千辛萬苦逼婚,臨了反悔,她圖什麼?
罷了,八卦有風險,還是少問少聽。
“與她無關。”
卓焱認真看著霞光中那張美輪美奐的小臉一字一句道“不要聽那些不實的傳言,我若結婚,你隻會從我嘴裡聽到消息。”
哪裡不實了,田雞都為他趕回去了,還能有假?
俞幼歡仰望那雙黑漩渦還是問了出來,“你,還沒訂婚?”
若是近期會訂,卡就不必收回了,好歹相識一場,一份薄禮她還是出得起的。
男人眼神灼灼,“得問你。”
我泥煤……
姐是你什麼人?你結婚還我定期?
狠!!!
比不過!!!
察覺到姑娘又冷了臉,卓焱後牙槽發涼,直言道“我已經明確拒絕了宮家,所以我跟宮瑾悅之間沒有什麼婚期要定。
從始至終我想負責的人隻有你,所以什麼時候訂婚結婚得問你,我儘量都聽你的。”
蘿卜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了。
瞧瞧,人都傻了,哪裡還有往日精明?
哎,小姑娘家家的,還是經曆的太少,偏又遇上這麼個賣相極佳的,稍微哄幾句,就盯著人傻了眼,實在讓它覺得丟臉。
不過追根溯源,錯在它。
若不是那日它出了錯,讓這男人撿了便宜,哪裡能有機會賴得上主子。
就算他眼光獨到,蘿卜也不願有這樣一個男主子。
想它好歹是主子眼前第一紅寵,他說劈就劈,說威脅就威脅,半點兒愛屋及烏的意思都沒有。
更叫它不放心的是這男人太能招蜂引蝶,雖說拒絕了一個宮瑾悅,可誰知道後麵還有多少個李瑾悅王瑾悅會主動撲上來?
找個這樣的,主子累它也累。
如果有一票否決權且這張票在它手裡,它絕對會投給這男人。
於是冒著會再次挨劈的風險,它暗裡再次進言。
“主子,您可千萬想清楚咯!
結婚有什麼意思,哪有現在逍遙自在。
現成的例子擺在這了,你看俞大姐自從結婚後,少女變少婦,洗衣服做飯收拾屋子就差帶孩子了。生生把她大小姐的日子過成了勞碌命仆從。最後發現遇人不淑,弄得自己有家不能回。
就算真要找個人結婚,那也得找個知根底兒,好控製的。您可千萬彆被姓卓的迷了眼,等他老了,不定比馬老頭好看到哪兒去。”
蘿卜在腦海中嘀嘀咕咕,一句不敵馬老頭成功叫俞幼歡回神。
她飛快瞄一眼身前長身玉立的男人,再回想馬博文彎腰駝背,罵人時那口若隱若現的大煙牙,眼神徹底恢複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