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時間還夠,祁連山把車停在路邊指定的區域,下車關好車門,慢悠悠朝著花店走了過去。
等他停好車,步行走到花店門口時,停在花店門口的那輛貨車已經離開了,看樣子是已經送完貨了。
祁連山推開花店的玻璃門,門上掛著的風鈴互相碰撞,隨著他推開門的動作叮當作響,清脆而又悅耳。
祁連山一進門,就被各種各樣的花香撲了滿臉。
清淡的,濃烈的,甜蜜的,苦澀的,混雜在一起並不讓人覺得難聞,而是形成了一種奇異的,豐富而富有層次感的味道。
那種感覺就像是,層層疊疊的花瓣包裹在一起,剝掉一層,還有一層,每一層的味道都不儘相同,帶給人不一樣的驚喜。
花店的角落擺著一套圓形桌椅,桌子上擺著一堆開得正好的白玫瑰,女店主正低著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認真地修剪著玫瑰花枝。
用小刀將花枝上的刺削去,多餘的葉子剪去,把花枝修剪的平整,美觀。
聽到風鈴聲響,女店主抬起頭,麵帶微笑地迎接著花店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你好,歡迎光臨。”
祁連山推門而進,站在小小的花店中央,他眼神掃過四周,最後,視線落在了那堆含苞待放,純白無瑕的白玫瑰上。
“先生您好,請問需要點什麼?”
進門的顧客是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男人,在看清祁連山容貌的那一瞬間,女店主臉上的笑容轉變的更加真誠了幾分。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長得好看的人就是會受到優待。
“先生,我們店裡的花很新鮮,都是剛剛才運過來的,您看看有什麼想要的,如果選定了的話,可以告訴我,鑒於您是今天的第一個顧客,我可以給您打八五折喲。”
女店主笑眯眯的,十分客氣,甚至主動提出要給祁連山打折。
“您好,”祁連山抬腳走到桌邊,伸出手指在玻璃桌麵上敲了敲,指了指那堆白色玫瑰,“麻煩幫我包一束這個,謝謝。”
九點三十五分,祁連山開車到了薄景琛公司樓下。
他以前雖然也去過薄景琛的設計工作室,但這裡還是第一次來。
他上一世和薄景琛認識結婚之時,薄景琛的設計工作室正因為他的個人品牌一炮而紅,打出了名氣,擴大規模,招兵買馬,正式成立了設計公司。
原來工作室的空間便有些不太夠用,搬遷到了彆處。
現在的時間線還沒發展到那兒,薄景琛的工作室依舊還在原址,沒有進行過搬遷。
祁連山手看了一下時間,發現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左右,時間還算充足。
於是推開車門下了車,轉頭張望了一下附近的店鋪,很快就看到了他想要的。
不遠處,有一間咖啡廳,祁連山走進去,準備給薄景琛買份早餐。萬幸,或許是因為周末的原因,裡麵的人不多,不用排隊。
祁連山沒有猶豫,快速地點好了自己想要的,過了幾分鐘,他的訂單就出餐了。
服裝設計師這種工作,依靠的是大量的靈感的堆積。
而靈感這種東西,玄之又玄,說不準什麼時候靈光一閃,腦子裡就冒出了靈感的火花。
這火花來的快,去的也快,若是不在它冒出的瞬間抓住它,便會錯失這份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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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哪怕是大半夜已經躺上床了,腦子裡突然閃過某個想法時,薄景琛也會硬扛著困倦從床上爬起來畫圖,把腦子裡那隨時會消失遺忘的設計變成圖紙上的線條。
所以,薄景琛的生活作息不算規律,尤其是在沒有什麼工作的周末,他基本上都會一覺睡到中午。
他約祁連山在周六上午見麵的時候,祁連山還很驚訝。
約定的時間快到了。
祁連山拎著新鮮出爐的早餐,回到車旁打開車門,從副駕上取下剛剛從花店打包好的那一大束白玫瑰。
一手抱著花,一手拎著早餐,走進了薄景琛工作室所在的那棟樓。
大堂裡一個人影都沒有,就連前台也是空的。
祁連山不是這棟樓的員工,沒有員工卡,進不去。
他在大堂裡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準備等約定好的時間到了,再給薄景琛打電話,讓他下來接他一趟。
在他從外麵步行到大堂的這一路上,外衣兜裡的手機一直在震動。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祁連山能確定不是薄景琛,他給薄景琛設置了特彆關注,如果是他發的消息,消息提醒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樣。
在大堂角落找了個椅子坐下,祁連山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這才不慌不忙掏出手機查看。
是傅瑾,用表情包狂轟濫炸了他的微信。
傅瑾在嗎?貓貓探頭·jpg
祁連山?
傅瑾你到了嗎?見到我哥了嗎?
祁連山在他公司樓下。還沒見到他。這裡有門禁,我不是員工,沒卡進不去。準備一會兒給他打電話,讓他下來接我。
傅瑾看著祁連山發來的信息,心裡忽然鬆了口氣。
原來約的是在公司見麵,看來他們的關係還沒有突飛猛進到那種程度。
昨天沒問清楚。
他還以為他哥已經色令致昏到,把祁連山約到自己家了呢!
公司好啊,去公司就證明談的是公事。
雖然他哥段位高,但祁連山那張臉殺傷力實在太強,他可不想他哥這麼容易就被他追到手。
傅瑾那你等時間到了再去找他奧,我哥沒工作的時候喜歡睡懶覺,他有點起床氣,你彆提前吵醒他。
傅瑾雖然是個哥控,內心隱隱有些抗拒彆人想追他哥。
但看在祁連山和薄景琛情投意合的份兒上,他還是不那麼明顯地提醒了祁連山一句。
祁連山好。
剛和傅瑾發完信息,祁連山專門為薄景琛設置的特彆鈴聲就響了起來。
薄景琛給他打電話了。
祁連山快速接起“怎麼了?”
“你出發了嗎?”
電話那頭的薄景琛或許是剛起床不久,聲音不如往常清亮,聽起來低沉沙啞,黏糊糊的,像嗓子裡含了一塊蜜糖。
“你起床了?”祁連山不答反問。
“嗯,剛醒。”薄景琛很小聲地應了一聲,沒憋住,又小小聲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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