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邁步進入,隻見屋子裡王熙鳳正拉著秦可卿的手說笑。
地中央站著一個羞答答的……小夥子。
含羞帶怯,眉清目秀,雪映膚色皓,未語麵先紅,若非衣著有彆,身形有異,恐怕就連賈璉也以為這是個姑娘了。
隻看麵相,賈璉第一反應是:這孩子長得不錯。
再反應過來這是個少年時,賈璉心底不免一陣惡寒:誰家把孩子養的儘做女兒態?!
賈璉雖然葷素不忌,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直男。
或者說整個賈府除了賈寶玉外,其他人都能算是正常人,畢竟好歹也是武將世家。再墮落,也不會左右為男、男上加男。
秦可卿見賈璉回來了,連忙拉著秦鐘行禮。
“媳婦見過二叔父,這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秦鐘,還不叫人。”
“侄兒見過叔父,給叔父請安。”
羞答答嬌滴滴的模樣讓賈璉汗毛倒豎,但臉上依舊麵不改色,伸手虛扶:“好孩子,不必多禮。
二叔剛剛從朋友家回來,身無長物,這便算作長輩給的一點好彩頭。”
賈璉從懷裡拿出二兩的小銀錠遞給秦鐘。在秦可卿點頭後,秦鐘這才接了過去。
“二爺,薛兄弟那邊怎麼說?”
“薛兄弟說衍聖公確實是因為欺壓百姓放印子錢等等罪過才被陛下拿了起來的。
鳳姐,你也該好好管一管咱們家的這些奴才了,免得他們做了什麼惡事,回頭陛下算作咱們家的頭上。
這年頭,小心總沒大錯的。
行了,今日有晚輩在,先不說這麼多了,我先去找老爺了,你們娘幾個自在聊天吧。”
賈璉走後,秦可卿好奇便問了一嘴:“嬸子,方才叔父說的薛兄弟是哪位?咱們家的親眷中可有這樣一位?”
“嗨!他說的呀是你林姑父家的弟子薛虹薛兄弟。之前你二叔去南邊辦事,偶然認識了。”
“可是那位和林姑父並稱一門雙探花的那位小薛大人。”
王熙鳳隻看了一眼秦可卿的臉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一點她的額頭道:“你呀,就彆想那美事了。
咱們府上的老太太也不敢給寶玉、蘭哥兒請來他教導。如今他還是太子府世子的蒙師,就更不可能貿然收徒了。”
秦可卿隻是點了點頭,可一扭頭看見地上站著的秦鐘,心底便又生出了試一試的想法。
……
“哼哼,孔府,好一個孔府。朕看也沒必要審下去了,光是現在的這些罪過,朕誅他滿門十次都不為過。
傳朕旨意,從此以後改孔廟為公廟,非一府之聖人,為天下之聖。
派遣欽差至山東,清點孔府田產,凡巧取豪奪的,通通償還百姓。
對了,黃老愛卿,你的那位師兄……怎麼樣了?”
黃錦麵色淡然道:“回陛下,師兄正在家學習行刑。”
“哦……嗯?行刑?還學習?”
黃錦的這位師兄,便是當世僅存的公羊派的大儒,年輕時因為主張政見與主流儒家不和,又被上一任衍聖公落井下石,中途多次派人刁難,以至於外放過程中幼子去世。
所以當得知孔家被判處滿門抄斬的時候,連夜開始鍛煉身體,花錢請劊子手學習。為的就是手刃孔家滿門。
公羊派打複仇恐怖如斯。
隆慶帝:???|||老人家身子還挺硬朗,精神狀態也挺健康哈?
“咳咳,老愛卿看著你師兄點,畢竟那麼大歲數了……
先不說此事了,朕打算徹底將宣府、大同、遼東三鎮的兵權也收回來。
如今遼東鎮的兵權是在李卿家的手裡,問題不是很大。
問題就在這宣府、大同兩鎮。這也是這群人最後的爪牙,肯定不會願意輕易放棄的。”
黃錦老大人厚道的一笑:“陛下,邊關的幾位督糧官年事已高,不宜在苦寒之地操勞,不如早些升入京中。
再有近年來臣聽聞邊關湧現不少年輕彪悍驍勇的將領。
臣等年事已高,軍方的諸位大人也一樣,也該是重用這些年輕人的時候了。”
黃錦給的辦法很簡單,控糧草,提拔邊關節度使麾下年輕的將領。
這會他年輕,忠於邊關節度使沒關係。可年輕登高位,心高氣盛之下,摩擦是難免的嘛!
等內部慢慢出現問題,那宣府、大同可就不再是鐵板一塊。權利從來都是內部瓦解的。
而且有控糧這一手兜底,就算狗急跳牆也跳不了多高。
至於開關放後金……他們有沒有那個膽量不說,後金敢不敢,願意不願意,那還是另外一回事呢。
隆慶帝嘴角上揚,要不說人老成精呢,缺德還得看你們這些老頭啊!
等朕徹底收攏天下軍權後,便一省一省的開始清理沉屙,整頓吏治。
朕要超宗越祖,朕死後,要那經天緯地之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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