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聽程鋒答應，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可那笑容出現在他變幻不定的臉龐上竟有說不出的怪異感。
“哈哈，這才對嘛，小子，你放心，隻要你乖乖聽話，我自然不會為難他們。
不過要是你敢有啥忤逆我的舉動，哼，可彆怪我不顧師徒情分，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程鋒幾人聽了這話，暫時鬆口氣，起碼目前來看，小命算是保住了。
而河江海剛能動彈，就施展起自己全身所學。
一番折騰後，他算出程鋒確實和眼前這男子有些因果。
可這因果看著也不是啥好兆頭，正想著如何告訴程鋒。
結果程鋒這一答應為徒，那因果居然變得更複雜。
頓時就讓河江海為難，因為現在他也分不清到底是好是壞，笑臉滿是糾結。
接下來的日子，程鋒就留在這洞穴裡開始跟著男子學習。
而沈星文幾人隻能憂心忡忡地回到綠洲，在那等著程鋒。
男子倒也真不含糊，開始正兒八經地傳授程鋒。
綠洲中的沈星文忍不住的擔憂。拉著河江海和蘇沫就念叨。
“你們說說，這老怪物教給程鋒的功法靠譜不呀？不會是故意整他的吧。
我看程鋒這幾天都瘦了一圈，可彆到最後啥也沒學到，還把自己給搭進去呀，那可就太冤了。”
河江海也是一臉的憂慮。
“唉，現在也沒啥彆的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程鋒能儘快摸著點門道吧，隻要能從這兒平平安安地出去，就算沒學到啥厲害功法，那也值了，總比把小命丟了強。”
蘇沫隻是微微抬眸，目光清冷依舊，聲音淡淡卻透著一絲篤定。
“程鋒心性堅韌，又聰慧過人，自會分辨其中真偽優劣，我們且耐心等候便是，無需過多憂心。”
言罷，便靜靜地站在一旁，仿佛這世間紛擾都難以擾動她分毫。
隻是那微微握緊的拳頭，卻也似在暗暗為程鋒鼓勁。
而程鋒在學習功法的過程中，慢慢地也發現些不一樣的地方。
他覺得這男子雖然平時喜怒無常，可一教起功法來，那態度卻非常認真。
程鋒心裡對男子的看法，也不知不覺地有了些改變。
可那一絲警惕，依舊存在，隻是被他深深地埋在心底。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程鋒在洞穴中跟著男子學習功法，那股子堅韌與勤奮任誰見了都得稱讚幾分。
每日天還未亮，他便起身在洞穴的一角獨自琢磨前一日所學。
口中念念有詞，反複演練著那些晦澀難懂的口訣與招式。
哪怕屢屢受挫，也從不曾有過半分懈怠。
男子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對程鋒的滿意之情也在悄然滋長。
這一日，男子看著程鋒又一次不顧疲憊地練習著，終是開口道。
“小子，你這股子勁頭倒是讓為師頗為欣賞，比那些個資質雖好卻懶惰散漫的人強上太多。”
程鋒聽聞，趕忙停下手中動作，恭敬地回道。
“師傅謬讚，徒兒隻是想著既已拜您為師，又身負這殘刀秘密，自然要竭儘全力去探尋其中門道，不敢有絲毫偷懶。”
男子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似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緩緩說道“你可知為師為何會被困在此處？”
程鋒一聽，立即停下手中動作，這個問題已在他心中許久。
可是想到男子那反複無常的性格，又不敢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