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番寒暄過後，程鋒這才想起一旁的象雄天。
目光如利箭一般，掃向跌坐在地的的象雄天身上。
此刻的象雄天，早已沒有先前趾高氣昂的得意模樣，整個人狼狽得好似剛從泥沼裡爬出來一般。
頭發散亂，麵色驚恐，衣服上麵更是沾滿塵土。
那原本還算端正的五官此刻因恐懼而變得有些扭曲，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安。
眼珠子慌亂地轉動著，身子更是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
似乎隻要一陣稍大些的風刮來，就能將他那搖搖欲墜的身子吹倒。
程鋒微微眯起雙眼，嘴角緩緩上揚，勾勒出一抹嘲諷意味十足的弧度。
那笑容卻未達眼底，冰冷得讓人膽寒。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象雄天，眼神中滿是戲謔與不屑，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頓了頓，才緩緩開口。
“象雄天，我可真是小瞧了你啊，先前你出賣鴻蒙投靠我，我還當你是真心改過，想尋個安穩去處，想著隻要你能安分守己，往後在這江湖中，也能有你一席之地。”
“可沒想到，這才多久，你這見風使舵的本事倒是愈發爐火純青了，又轉而去巴結孔淵，妄圖借他之手來除掉我。”
“哼，你的能耐可真是夠大的，我還真是佩服你這毫無底線的行事做派呢。”
程鋒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搖頭，那表情裡儘是對象雄天的鄙夷。
象雄天聽聞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
豆大的汗珠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從額頭上滾滾而落，打濕他那臟兮兮的臉頰。
他的雙腿一軟，“噗通”一聲重重地跪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雙手像是不受控製般，不停地作揖求饒。
那動作慌亂又急促，嘴裡的聲音帶著哭腔，顫抖得厲害。
“程兄…程大人，饒命啊，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我剛離開聖山就被那孔淵攔住盤問孔翎之死。”
“那孔淵勢力龐大，他手段狠辣，我若不從，他定會滅我滿門，我實在是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啊。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都指望著我呢，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這一回吧，我以後定當牛做馬報答您啊。”
說著，他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可旁人看著，卻隻覺得他這副嘴臉越發令人作嘔。
周圍的眾人見狀，皆是滿臉不屑，有人甚至不屑地“呸”了一聲。
紛紛開口道“程鋒，這種兩麵三刀的小人留著也是個禍害，今日若不除他，日後指不定還會生出什麼事端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附和著，那話語裡滿是對象雄天的厭惡。
程鋒聽著眾人的話，心中也不禁泛起一陣濃烈的殺意。
他微微皺眉，兩道劍眉緊緊地擰在一起，手緩緩握住腰間的刀柄，手指因用力而關節泛白。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起來，那目光猶如實質般落在象雄天身上。
猶如兩把冰冷的利刃，直直地刺向象雄天。
似乎下一刻就要出手取其性命，連周遭的空氣都因這冰冷的殺意而凝結幾分。
象雄天感受到程鋒那冰冷的殺意，嚇得魂飛魄散，整個人如墜冰窖。
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
他拚命地磕頭，額頭在地上磕得“砰砰”作響，每一下都用足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