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掌櫃,剛剛我態度不好,抱歉。”
林許心裡想著,要是一會兒韓尚敢忽悠她們一家,她就立馬將人趕出去。
韓尚摸了摸鼻子,漂亮的眸子閃過一絲異色。
他沒想到,他隱藏得那麼好,還是被林許發現了。
雖然他也沒有儘力掩飾,但他總覺得一個小女孩不會懂這些事情的。
果然,他還是太自負了。
就像前幾日和家裡鬨翻,出門時,家中人所說,他就是個自負的人,自以為一切做得很好,沒了韓家的身份,他在外麵什麼都不是。
“無事的,是我太過冒昧了,來之前應該提前跟你說一聲的。”
說完他抬眸看了看座上的兩人,她還是那麼溫婉美麗,隻不過林長祥看起來五大三粗的模樣,一點兒也沒有他俊美。
也不知道,當初婉娘是怎麼看上他的?
“韓公子,不知我們身後是有什麼東西嗎?”
座上的林長祥,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方向,出言問道。
“沒,沒有。我就是在思考應該怎麼跟林姑娘解釋。”
“剛剛說到謝公子被趕出家門了,韓掌櫃又是因為何事呢?”
“等等,韓掌櫃,你說謝公子被趕出家門了。那他人呢?”
“人在外麵的車廂裡,此刻正昏迷不醒,何大夫一家出遠門了。我沒有辦法,隻能帶著他來尋你。”
此話一出,林許瞬間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抬腳就往門外走去。
“那金華呢?金華沒有在他身邊嗎?”
看她起身,韓尚幾人緊跟上去。
“金華,金華被關進了水牢,此刻尚不知生死。”
“什麼?”
林許腦袋一空,她這都是遇上了些什麼大人物。
幾人走到門外,果然看見一輛破舊的馬車停在門外。
這與之前韓尚每一次來坐的馬車都不一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許壓下心中的疑惑,快步走向馬車,推開車門,就看見謝柏言正躺在車板上,身下什麼都沒有。
緊隨其後的杜婉兩人見狀,眸中同時閃過心疼。
“長祥,快,快把孩子抱進屋。”
許是聽見外麵的動靜,於家的門也開了。
“許許,這是怎麼了?”
看著林長祥背上的謝柏言,於大夫心中甚是疑惑。
韓尚拱手道“於大夫,還請你為我外甥診治。昨日夜裡他就一直昏睡不醒,你也知道,我外甥身體不好,之前又染上了疫病,眼下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隻能來尋求你和許許的相助了。”
“彆急,先把人帶進去。”
……
客房。
“舅舅,還麻煩你去生兩盆炭火,放在屋裡。師父,你等著我去拿藥箱。”
“好,好,快去。”於大夫揮手,似突然想起什麼,他繼續道“許許,我書房有一株人參,你也一並帶過來。”
林許點頭,回頭看了一眼麵色近乎透明的謝柏言,心中泛起波瀾。
究竟是誰,將一個身子骨本就弱的人欺負成這樣?
她從未見過謝柏言如此狼狽的模樣,以往不管他身體再怎麼不舒服,他的頭發都是梳得整整齊齊的,身上的衣服也是乾淨整潔的。
可是今天,車廂裡的他發絲淩亂,身上的衣服也都像是好幾日不曾換洗,全是皺痕。
來到於家,林許快速拿上了師父要的所有東西。
不過人參放得太高了,她踮腳拿的時候不小心碰倒了一本書。
林許蹲下撿書的時候,不小心看見了書頁裡的書信,隻看見上麵印了個紅色的印章,模樣很是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