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弟弟那略微有些落寞的神情,她不禁心生憐憫,但此刻卻也隻能隨口敷衍地寬慰起來“哎喲喲,我說小弟啊,你可彆不知足啦!瞧瞧你如今這狀況,簡直就是人生贏家好不好?你自己有一筆小錢,再加上咱家那個農場,收益也是相當可觀呐。你看看,既不缺錢花,又有著大把的閒暇時光,而且正值青春年少,未來的發展空間大得很呢!哪像其他人那樣需要天天麵對各種各樣的危險與挑戰。依我看呐,你這小日子過得不要太滋潤哦,美滋滋的!”
小辰隻能苦笑呀,他也想在這個年紀好好闖一闖,奈何自己經曆少,很多時候沒有魄力。
此時的西乙正在大爺家裡,名義上說是陪他們一起打打牌消遣消遣,實際上大家不過是湊到一塊兒閒聊瞎扯,順便喝點小酒助助興罷了。
眼下正值過年期間,大爺和堂哥們心裡都高興著呢,於是便將家中珍藏已久的美酒統統給搬了出來。
要說這大爺啊,酒量也就普普通通,才喝了兩錢,那張老臉瞬間就漲得跟熟透的紅蘋果似的。不僅如此,就連說話都開始變得結結巴巴、顛三倒四的了。
偏偏此刻,大爺卻是興致高昂至極,嘴裡的話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絕,根本停不下來。
“西乙呀,大爺我是真的高興呐,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是自家人。後來,阿蘭把你帶回農場,我心裡那個樂嗬喲,簡直沒法形容!阿宇那小子,嘖嘖嘖!可彆提有多出息啦!誰能想到呢?咱們這把老骨頭都快入土了,竟然還能看到咱老羅家又添了新丁,開枝散葉呐!一想起這事,我這眼淚就忍不住地往下掉,又是歡喜又是感慨呐!”
大爺是真的感動,老淚都流下來了。西乙被大爺感染了,眼眶紅紅的,“大爺,我敬您!”
哎,一切都在酒裡。
說到喝酒,西乙的酒量其實也很普通,但好在他挺有分寸的,知道控製自己,所以這會兒還算清醒,還能聽明白大家說的話。
說來也奇怪,西乙是打心眼裡喜歡和村裡這些老頭兒湊一塊兒,也不知道為啥,反正就是覺得跟他們相處起來特彆舒坦、特彆有共鳴。
最為關鍵的一點在於,那些大爺們對於他可謂是關懷備至、寵愛有加。隻見大爺一臉神秘地湊到他跟前,輕聲細語地說道“咱們羅家的那本族譜呀,必須得把你的名字給添上去才行呐!這件事情可得好好琢磨琢磨,認真安排一番。趁著我這個老家夥如今還能夠行走自如,手腳還算靈便的時候,一定要把這事給辦妥當嘍。”
聽到這話,西乙的好奇心瞬間被勾了起來,整個人都變得興致勃勃。他迫不及待地問道“既然提到了族譜,我昨天倒是無意間瞧見了。而且聽小辰講,這裡麵記載著好多有關太奶奶的傳奇故事呢。不知道這位太奶奶是不是有著非同一般的經曆和過人之處啊?”
大爺聽後微微一笑,臉上流露出一抹自豪與欣慰之色,緩緩開口解釋道“這本族譜啊,那可真是咱們羅家世代相傳的無價之寶喲!你們這些小輩,隻要能夠參透其中所蘊含的奧秘和道理,必然能夠平步青雲、飛黃騰達。就拿阿宇來說吧,人家年紀輕輕就已經早早領悟到了其中的真諦,所以才能如此出類拔萃,是家族中這個。”大爺豎起兩個大拇指,滿臉都是誇讚和羨慕。
“而你嘛,也得多花些時間去研讀研讀。至於那個小辰,唉……就是因為平日裡從不肯用心去翻看,結果到現在都還隻能依靠著他媽媽來生活,始終沒有什麼大出息。”
西乙一臉好奇地湊到大爺跟前,眨巴著大眼睛追問道“那小辰為啥就不好好研讀這族譜呢?”
隻見大爺慢悠悠地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辛辣的烈酒,然後長長地歎了口氣,緩緩開口道“哎……這事啊,說到底還是他媽做得不妥當喲!小辰打從出生以後呀,滿打滿算一年能回來一趟就算不錯啦,而且每回都跟那屁股著火似的急急忙忙,哪還有閒工夫去翻看那族譜呐。再說阿宇,也真是太懼內咯!事事都聽他媳婦的,自己一點主見都沒有。”
聽到這裡,西乙心中的好奇心愈發強烈起來,仿佛有一隻小貓在用爪子不停地撓著他的心窩子。他暗自琢磨著等回去之後,定要把族譜拿過來好好瞧一瞧。
他按捺不住性子,緊接著又發問道“那您說這族譜裡頭所記載的那些個故事,到底是不是真事兒啊?”
隻見大爺麵色微紅,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之後,用略帶醉意但卻十分堅定的語氣說道“那必須啊!”
話音剛落,大爺又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酒杯,仰頭又是一大口烈酒入喉。隨著這一口酒下肚,大爺的眼眶竟開始微微泛紅,閃爍起了點點淚光。
大娘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她一眼便瞧見老頭子正坐在桌前,麵色通紅,雙眼迷離,顯然是已經喝得有些高了。大娘見狀,眉頭一皺,快步走上前去,二話不說,一把將老頭子麵前的酒杯奪了過來,同時嘴裡還大聲嗬斥著“哎呀,都喝成這樣了,還喝呢!不許再喝啦!趕緊給我回房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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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大爺卻似乎來了脾氣,他挺了挺胸膛,漲紅著臉說道“哼,你個老娘們兒,知道啥呀?彆來打擾我和我侄子喝酒!這可是咱們老羅家的事兒,輪不到你來管!”
大娘一聽這話,更是火冒三丈,她哪能受這氣啊!於是,她毫不猶豫地伸出手,精準地揪住了大爺的耳朵,並稍稍用力往上一提。這一下可好,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大爺瞬間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立馬變得乖巧無比。或許是因為這麼多年下來,早就形成了條件反射,又或者是早已習慣了大娘這般淩厲的手段。
看到大爺終於安分了下來,大娘這才轉過頭,對著一旁的西乙露出了和藹的笑容,輕聲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呐,慢慢坐哈。”
聽到大娘的話,西乙趕忙站起身來,陪著笑臉回應道“大娘,時間不早啦,我也該回去幫忙乾活兒了。小辰剛才說了,等會兒還要掛鞭炮呢。”
大娘聽後連連點頭,笑著應道“好好好,那你快去吧,路上小心點兒啊!”
西乙腳步匆匆地趕回了家中。一到家,他連口水都顧不上喝,就徑直朝著小辰房間的方向奔去。到了小辰房門口,西乙稍作停頓,深吸一口氣,然後抬手輕輕敲響了房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小辰探出腦袋來,一臉疑惑地看著西乙。“這麼快就散台了?”
“大爺喝醉了,我也喝了些。對了,我也想看看那本族譜,你看完了嗎?”西乙便迫不及待地說明了來意,想要向小辰借閱族譜。
雖然小辰心中滿是疑問,但看到西乙如此急切的模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看是看完了,就是沒怎麼看懂,本來想有空再看一遍的。你要看,就先給你看看吧。”
西乙緩緩地翻開了那本厚重而泛黃的族譜,目光專注地落在每一行文字和每一幅陳舊的畫像之上。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紙張,仿佛能夠感受到歲月的痕跡。當他翻到太奶奶那一頁時,他不禁放慢了速度,仔細地閱讀起關於太奶奶的故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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