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文字一點點映入眼簾,一種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那些描述太奶奶生平的段落、她所經曆的風風雨雨以及種種傳奇事跡,都讓西乙感到無比熟悉。這種熟悉感越來越強烈,仿佛他自己曾經親身經曆過一般。
突然間,一個念頭如閃電般劃過西乙的腦海——他也像太奶奶一樣失憶了,這是否意味著他們之間有著某種神秘的聯係呢?
想到這裡,西乙心中湧起一股希望。如果自己真的和太奶奶有相似的經曆,那麼或許有一天,他也能夠找回那段失落的過往,如同太奶奶一樣,在這本族譜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神奇篇章。
這個春節,謝蘭寶沒有回老家,羅章宇也沒有現身。村裡的閒言碎語一時間又以他們為主,西乙全都聽到了。
那些阿嬸們以為他和小辰聽不懂家鄉的土話,在他們麵前真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毫不遮掩。
村口的李姓大娘滿臉不屑地說著“那謝蘭寶以前裝的喲,還以為多能乾,嘁嘁嘁嘁,老公都管不住。”
另外一個大嬸附和著“”
西乙心中一陣煩躁,他乾脆躲在房間看族譜,可是,怎麼也無法專心。他放下族譜,決定去找小辰問清楚。
“小辰啊,那些個阿嬸和大娘們整天到處宣揚說你爸媽感情不和,這事兒都鬨得沸沸揚揚的啦,你咋一聲不吭呢,連句反駁的話都不說呀?”
小辰聽完這話後,臉上露出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來。隻見他眨巴著那雙大眼睛,疑惑地反問道“有嗎?我怎麼不知道啊?”
西乙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訝之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切地說道“哎呀,你剛才不是也在場嘛!就在那邊,那麼多人圍著聊天的時候,你居然沒有聽到她們在議論這個事情嗎?”說著,西乙還忍不住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心裡暗自嘀咕道這家夥到底是真沒聽見還是故意裝聾作啞啊?
隨後,西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皺起眉頭,一臉不解地繼續追問“難不成……你根本就聽不懂她們所說的話?”
小辰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回答道“是啊,確實有好多地方都聽不大明白,尤其是她們說得又快又急的時候,那就更是雲裡霧裡,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啦。”
西乙愈發覺得奇怪了,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這可真是奇了怪了,你都聽不懂,那我怎麼能聽得懂呢?”
小辰則站在一旁,手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忽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睛猛地一亮,興奮地大喊起來“啊哈!我明白了,一定是這樣的!你在失憶以前肯定就已經掌握了這裡的土話。再說了,咱們當初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不就是在咱老家這個地方嘛。”
聽完小辰這番推斷,西乙的臉上流露出一種將信將疑的表情,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嗯……你這個猜測是不是有點太過牽強了呀?”他說話的語氣當中,滿滿的都是疑惑和不確定。
“哎喲,有什麼不合理的呀。”小辰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你想想看啊,你能夠聽懂那些晦澀難懂的土話耶!這可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事情,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就拿我來說吧,因為很少回到這裡來,所以跟大家的接觸非常有限。即便是一些簡單的日常對話,我都還得配合著手勢和表情,費儘心思去猜一猜,才能勉強搞明白。而你卻可以輕而易舉地理解這些複雜的土話,這不正是一個有力的證據嘛!”
聽完小辰這番話,西乙不禁低下頭,開始努力地回憶起過往的點點滴滴,試圖從記憶的深處挖掘出一些與這件事相關的蛛絲馬跡。然而,無論他怎樣絞儘腦汁,腦海裡始終都是一片空白。
“唉”最終,西乙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怎麼想都想不起來。”說罷,他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失落和沮喪。
小辰緩緩地踱步而來,他那略顯修長的身影逐漸靠近西乙,隨後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了西乙的肩膀上。隻見他微微皺起眉頭,輕聲說道“其實吧,就算是我的爸爸媽媽一同歸來,我媽媽依舊難以避免被他人議論紛紛。這麼多年來,每年都是如此。不管彆人怎麼說,她總是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即便後來有些人想要討好她,或者故意挑撥我媽媽和其他人之間的關係,專門跑來傳話,將那些難聽至極的話語傳到她耳朵裡,她也從不計較,隻是巧妙地轉移話題,開始談論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情罷了。所以啊,你就彆把這些閒言碎語太放在心上啦。畢竟,那些阿嬸大娘們就是喜歡嚼舌根,嘴巴長在她們身上,咱們又能怎樣?即使咱們全都聽明白了,那就當作沒聽見好了。”
聽到這裡,西乙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與憤怒,他忍不住指責道“你……你這個做兒子的,可真是大不孝啊!”顯然,西乙對於小辰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完全無法接受。“聽不懂倒也罷了,但如果明明聽懂了卻選擇沉默不語,這不是讓那些阿嬸大娘們覺得你媽媽軟弱可欺嗎?以後她們豈不是會變本加厲、越發肆無忌憚地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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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西乙的質問,小辰先是一愣,隨即便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回答道“嗯,你說得好像也有道理。不過嘛,咱們明天就要離開了,至於下一次何時才能再回來,真的說不準呐。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我定好好跟阿嬸們說道說道。”
西乙對這個決定很是驚訝,“明天就走?這麼快?”
“哎呀,其實也還算好啦!明天可就初三嘍!該拜年的那些個地方,咱們差不多也都走遍啦。還是早點兒打道回府吧,這樣一來呢,咱們還有時間好好調整調整狀態,重新投入到理財知識的學習當中去。再者說,那農場離不得人太久嘛。”
小辰邊說著話,邊慢悠悠地晃悠到了客廳裡那張古色古香的紅木長椅前,然後一個側身,整個人就半躺了上去。
隻見他長舒一口氣後接著說道“這個年過得可真是累死人咯!我怎麼覺著自己的精氣神都被消耗掉一大半了呢?等回到家之後,我非得先狠狠睡個一天一夜不可!”說完這番話,小辰便將兩隻手交叉著放置在了胸口位置,緩緩合上雙眼,一副已然進入夢鄉的模樣。
可不是麼,自從回到老家以來,不是忙著打掃衛生、收拾屋子,就是四處奔走拜訪親戚朋友;要麼就得參加各種各樣的祭拜活動;再不然就是在家裡迎來送往,招待那些上門來串親戚的客人們。真可謂是連片刻停歇的功夫都沒有哇!
若要往好裡說這叫充實,但倘若沒有點兒過硬的體力,還真難以招架得住這般忙碌。
第二日,隻見那房子的大門“哢噠”一聲被緊緊鎖住後,他們便馬不停蹄地踏上了歸程,直奔慧城農場而去。
羅以珂剛一回到農場,便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向了那片茂密的林子,迫不及待地開啟了自己的修煉之旅。而小辰呢,則是言出必行,前腳才邁進家門,後腳就一頭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囂都與他毫無關係。
西乙把族譜給帶了回來,他現在可以安安靜靜研讀了。他輕輕地撫摸著書本泛黃的封麵,感受著歲月在上麵留下的痕跡,全神貫注地琢磨起裡麵那些古老故事所蘊含的深刻寓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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