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這場仗還是開打了。
承祚元年秋分,謝以騫親自率兵突襲敵軍營帳,當日以敵軍帥領頭顱向對方宣戰,並且言之鑿鑿信誓旦旦
公然刺殺我朝天子,踐踏我朝尊嚴,還藏匿我國士兵,你們是何居心?
敵軍不得已,隻能向那些駐紮在自己國家的軍士求助,可昭國這邊卻不管誰來試探都一翅膀把他們撲回去,正氣凜然道
我們是在合理報仇,報仇懂嗎?
那邊頓時就遲疑了,好像……是啊,人家占理啊!
於是他們齊齊調轉矛頭,恨鐵不成鋼本來在輿論壓力下,形勢一片大好,你們沒事去刺殺人家皇帝乾嘛?嫌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是不是?
聽到這話,那些犬戎恨不得在自己額頭上刻一個大寫的冤枉,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誰閒的沒事乾那玩意兒?我們根本就沒派人去刺殺昭國皇帝!
反正昭國不管他們怎麼說,都是一副“行了你們不要再狡辯了”的表情,新仇加舊恨,昭國將士們上下一心,戰線全麵推進。
事情到了這一步,犬戎那邊再怎麼遲鈍也反應了過來,頓時憤怒恍悟:他們這是賴上我們、把屎盆子往我們頭上扣呢!
明明那些古老的中原國家最擅長的就是「忍耐」,它們講究什麼見鬼的「寬和」「仁義」,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它們絕不會主動發兵,甚至會漫長且無限的忍耐下去。
而昭國的百姓因為經曆了數十年乾旱,忍耐力比其他國家的百姓更強。
也正是因為有這份了解,他們往日才有恃無恐,就拿準昭國不會對他們怎麼樣。
可現如今怎麼突然就強橫起來了?
沒辦法,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們也焦頭爛額,隻能私底下義憤填膺的低罵一句還說我們蠻子呢!
呸!到底誰才是蠻子啊!
不過,也確實是自己這邊趁火打劫、理虧在先,現在能怎麼辦呢?也隻能打碎了牙咽回去了。
他們忍氣吞聲的派遣使者去談判,看看能不能用什麼其他的方式割割腿肉,捏著鼻子把這尊‘瘟神’請出去。
但他們忘了,兩國談判,看似拚的是舌頭,其實拚的是拳頭。
誰的拳頭更硬,誰就有話語權。
第一天,兩國之間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談——字麵意思,沒什麼實質性內容。
第二天,兩國之間坦率的進行了交談——分歧很大,根本談不攏,沒法溝通。
第三天,兩國之間充分交換了意見——各說各的,一致不了,吵得厲害根本達成不了協議。
第四天,雙方增進了了解——雙手一攤,我們承認分歧很大,但已經很努力地克製了。
第五天,昭方表示不滿——我們吵得很厲害,摔杯子了。
最後,昭國單方麵掀桌子,怒噴道又想讓我們走,又不肯割地賠款,浪費我們時間呢?!
既然談不了,那就彆談了!
開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