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就看到不算多高聳的城牆上出現一個人影。
無晦見下麵就幾個蝦兵蟹將,儼然沒有自己想見的人,也是頗覺遺憾,搖頭歎道“沒想到褚芙也是個偽善之人,竟不肯親自前來,而是派你們幾個來當馬前卒。”
杜房鳴不樂意了,一聽就想擼袖子,“嘿你這人怎麼擱這兒挑撥離間呢!”
無晦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似是連目光都吝嗇多放,視線停留在他身上一刻都惡心了自己眼睛一樣。
他對著杜房鳴上下打量,薄唇一開一合,輕輕吐出劇毒無比的兩個字“蠢物。”
杜房鳴“……”
杜房鳴在片刻驚愕過後,整個人才驀然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瞬間炸毛,氣得跳腳“我娘說了我腦瓜子靈得很!你才蠢,你個瓜慫!”
他氣性上來,還欲脫下鞋子一股腦往前衝。
鷺娘卻橫了下手臂,做了個阻擋的動作,直言道“不必理會他,此時多說無益。”
無晦目光一轉,這才注意鷺娘也在這兒,有些意外地挑眉,淺笑道“鷺娘,我都快忘了你了。你背叛我們,卻甘願成為一條替彆人賣命的狗?”
“不過嘛,今日你會背叛我們,焉知明日不會背叛她?看來我今日就要代替你們褚掌櫃清理一下門戶,給你長一長記性,讓你明白——”
“狗,隻會效忠一個主子。”
就在他眉目漸冷,尾音落下的瞬間,數十枚小而鋒利的飛鏢極速翻飛,在日光的映襯下閃著寒光,直逼而來!
謝以騫瞳孔一縮,厲聲喝道“有暗器!”
是淬了毒的飛鏢!
鷺娘反應卻比之前更加敏捷,直接一個側身翻滾,躲開攻擊。
而從他話音落下,再到她躲過暗器,也不過在瞬息之間而已。
鷺娘抬頭望向他們,微偏了偏腦袋,勾唇笑道“我走了之後的這段時間,各位好像沒什麼長進?”
說完,自她袖中一道銀光閃過,帶著淩厲破空之勢,直射而去!
誰都沒想到她竟然也帶了暗器,而且攻擊的這麼猝不及防,突如其來!
對方閃躲得再快,也隻堪堪避過了險要部位,那枚飛刀沒入了肩膀,鮮血浸濕了他的黑袍。
見自己一擊命中,鷺娘站了起來,兩隻手抬起,囂張地衝他們豎中指。
當然,這個動作是她從褚掌櫃那裡問來的。
她高聲說“池塘有十朵蓮花,而我隻采了一朵,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杜房鳴相當上道,與她一唱一和,扯著嗓子配合道“為什麼啊?”
鷺娘哼笑了聲,視線轉向城牆上,尾音拉長道“因為,都被他們采了呀。”
語罷,她又衝城牆上方揚聲囂張道“聽懂了嗎?你們采九朵蓮!”
城牆上一眾黑袍人雖然都沉默立著,但卻都一頭霧水,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扯什麼蓮不蓮的?
他們都是殺手,腦子向來直來直去,不明白她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提什麼風馬牛不相及的蓮花,更不明白她那個手勢的意思。
但所有人都一致覺得——
這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那個手勢也必然沒有友好的意思!
她臉上囂張的笑,加上囂張的手勢,再配上那句囂張的話,分明侮辱嘲諷意味十足!
謝以騫直視著無晦,開口道“你弟弟還在我們國家為質,你就沒有考慮過他以後的處境?”
無晦眉目不動,如聽到了一個陌生人的名字般,半點不在意,平淡道“殺便殺了,剮便剮了,與我何乾?”
杜房鳴更氣憤了,一時漲得麵色紫漲。
他也是有兄弟姐妹的人,家族龐大,關係盤根錯節,所以更加不能理解他這種對於親情的淡漠。
他湊過去跟謝以騫說話,憤憤不平道“有他這樣當哥哥的嗎?啊?還是親兄弟呢!淩扈前段時間還說要替他贖罪,他呢?卻是半點都不在乎人家的死活!”
謝以騫不語。
他也想到了兩人演戲詐淩扈的那天,淩扈縮在角落,艱難開口,問自己能不能替他哥贖罪,能不能替他哥受懲罰。
他當時就想,他永遠不會讓自己弟弟這樣卑微。
所以,他絕不會行差踏錯一步。
另一邊,見褚芙沒來,無晦再次意興闌珊,不願多費口舌。
“你們彆在這裡故意吸引我的視線、混淆視聽了,沒用。你們,還有皇帝的人,全部都給我退出百丈以外,讓挖地道的也停下。”
遠處,一群壯漢正在嘿咻嘿咻地在挖地洞,大冬天的,他們卻穿著短衫,打著赤膊,熱得恨不得光著膀子!
汗水一滴滴落下去,露出來的胳膊也油亮油亮的,連腦袋都蒸騰冒著熱氣。
聽到這話後,他們一時都停下動作,麵麵相覷。
明明他那邊也看不到,自己這邊也一點聲響都沒冒出,他怎麼知道這邊在挖地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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