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眠瞳孔地震。
完犢子了。
他老公這會兒鐵定發大火。
兩人進來的時候酒吧老板也帶著人過來了,現場可謂非常混亂。
習炎一個人解決了七八個大大漢,手裡還舉著兩個酒瓶子,儼然一副超級英雄的樣子。
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在包廂中回響,白術看見容卡卡不省人事倒在沙發上,眉心重重一跳。
兩人急忙跑過去,各自都好好檢查了一下自己的人。
木眠坐直身板,眨巴著眼睛,乖巧地喊了一聲“祁肆言,你來啦。”
祁肆言把他拉起來,一言不發卡著木眠的脖子將人帶出去。
木眠掙不開,求饒“卡卡喝醉了,我得把他送回去。”
一回頭,白術已經把人抱起來了,眼神要多擔心有多擔心。
祁肆言一臉鄙視。
木眠喝了酒,拉著祁肆言往白術麵前站“你不是不喜歡卡卡嗎?”
“他喝了多少?”白術問。
木眠摟著祁肆言的腰,側臉貼在自家老公的胸上貼貼“四五瓶吧。”
白術無奈地閉了閉眼,把容卡卡的外套拿在手裡,拉著人半摟著就要帶出去。
木眠喝了酒,講話很衝。
“你要是不喜歡他,就彆再做讓他誤會的事情。”
白術摸了摸容卡卡的額頭,對方毫無防備地靠在他懷裡,嘟囔著說要尿尿。
習炎和老板說完情況,站在一邊默默舉手“我送卡卡回去,我叫了代駕。”
反正白術也不喜歡卡卡,習炎送也沒什麼。
木眠仰著下巴“那就這麼決定了,一定把人安全送到啊。”
習炎“ok。”
祁肆言全程沒說話,惦記著把人帶回去收拾一頓。
這會兒看著人家要把容卡卡送回去,白術死活不鬆手的狗模樣。
他攔腰抱著木眠從他身邊過去,擲地有聲地罵了一句“傻b。”
木眠雙手摟著祁肆言的脖子,用殘留的意識說“卡卡是小,不是蠢,他說喜歡你就是喜歡你,就算你不喜歡他,也不該質疑他真心。”
白術摟著人的力道加重,聲音暗啞地跟習炎說“我的司機就在下麵,我帶他回去。”
習炎站在原地,看著四個人就這麼拋下他走了,鬱悶地喝了一口酒。
媽的喝個酒都能當電燈泡。
這個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白術帶他出去,攬著他的肩膀,左右看了看給他找廁所。
“我要尿尿”容卡卡在他懷裡掙紮,嘴唇輕輕蹭到了白術的胸膛。
白術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索性抱著人進了衛生間。
容卡卡被他放在小便池前,站得歪歪扭扭。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打了皮帶,非常難解。
“你給我靠靠。”他對身邊高大的男人說。
白術的呼吸在瞬間變重了幾分。
容卡卡伸手拉他“快呀,給我靠會兒,我站不穩了。”
男人終於聽話,胸膛抵著他的後背。
他垂眸,看著容卡卡在他麵前解開了皮帶,廁所裡隨即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容卡卡喝醉了,完全沒有羞恥心,看了他全程的白術臉上莫名有點熱。
容卡卡尿完,終於鬆快了。
仰著腦袋打了個哈欠,這下是真困了。
白術扶著他去洗手,容卡卡臉上熱得很,掬了一捧水淋在臉上。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水流從紅得發燙的臉頰往下淌,仔細打理的頭發這會兒亂七八糟支棱著,特意換的襯衫也臟了,看起來臟臟的。
委屈低落的情緒瞬間襲來。
“我真可憐。”容卡卡指了指鏡子裡的自己。
白術悄摸站在他側後方,生怕這小醉鬼把他認出來,然後又跑了。
“怎麼可憐了?”
容卡卡抬起袖子聞了聞“我特意穿了新衣服,還噴了香水,”
他轉過頭來,迷蒙的瞳孔看著前方,委委屈屈地說“他就是不喜歡我。”
白術沉默,緩緩吸了一口氣。
容卡卡摸了摸自己紅得發燙的臉,小聲嘟囔著“我也沒那麼差吧?”
衛生間燈光細碎灑在容卡卡身上,白術這才注意到,小朋友今天晚上穿得很好看。
脫下外套以後,裡麵是修身的襯衫,袖扣是精致的藍寶石,黑色腰帶掐著一截細腰,下身是一條麵料垂順的休閒西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