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笙眉頭一鬆,詫異地看著江月。
一股異樣的情緒湧上心頭。
那些異樣和隱隱的不對,都是在和妻恩愛,親近時偶爾才有的。
她怎麼會知道。
江月心跳愈發加快,指腹摸著手腕上那顆被烙印上的和傅蓉一模一樣的痣。
扣住袖子就要掀起。
“江月姑娘,你妹妹坐的那隊人來了。”
遠遠的阿靖的呼聲傳來。
江月手上一頓。
回過神,下意識回頭。
突然手腕被拉住,蕭雲笙修長的長指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眼前,生冷的聲音響在耳畔“既起了頭,你就給我說清楚。你到底知道什麼,又在瞞著什麼?”
江月咬牙還未將手腕露出在他眼前讓他看到那顆痣。
就聽見身後阿靖驚慌地叫出了聲。
“江月姑娘,你妹妹她……她沒氣了!”
江月如墜冰窖。
一把將蕭雲笙推開。
踉蹌地跑了過去。
臨走前還歡歡喜喜,精神抖擻地和她打招呼的小丫頭。
這會臉色青紫,緊閉著眼睛。
胸口微弱的起伏,好似下一刻就會徹底消散。
“星星,星星……”
江月一把拉著和星星一同坐車的人,“怎麼會這樣,可是你們路上吃了什麼,或是喝了什麼?”
那人也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
懊惱的搖頭。
“隊伍一夜都沒停下,半夜時這孩子就大口喘著氣,我原本想叫個人給她看看,她說帶著藥呢,喝了的確好多了,我隻當她睡著了,這會叫不醒才發現不對。”
江月順著他指著方向看了過去。
那藥是她提前煮好的,是太醫開的第一幅藥方,最後一劑湯藥。
“叫軍醫過來。”
蕭雲笙也跟了過來,用手試探了星星的鼻息,抿緊了唇。
等軍醫過來,捏著脈半晌。
遲疑著不敢開口。
蕭雲笙掃了一眼,抱著星星已經眼神麻木的江月。
冷聲吩咐“直說。”
軍醫歎了又歎,咬牙惋惜“早些準備後事吧。”
話音落下。
在場幾人都麵露憐憫。
“不。”
江月一把抱緊星星,怎麼都不信這話。
那日太醫明明說過的,她的星星好好養著,能和其他人一樣。
一定是弄錯了。
一定是昨日落水受了風寒。
江月心一寸寸變冷。
猛然想起傅蓉那詭異難猜的一日之期,心臟猛烈一縮。
“傅蓉!一定還是她。”
江月喃一遍遍的低喃,隻要回去找傅蓉,星星一定還有救!
“阿靖……”
被叫的阿靖愣了一下,看了眼蕭雲笙急忙上前。
“把你的馬借給我好不好。”
江月好似沒了靈魂,瞪著一雙空洞的眼,好似瓷娃娃般無力地笑
阿靖摸不著她什麼意思,一時間沒有開口。
見狀,江月從懷裡將所有銀子都拿了出來。
雪白的銀兩從荷包裡散落了一地。
江月也好似看不見一般。
麻木牽扯著唇角“我需要回京,這馬算我買的,或是借的,這銀子都給你們,求求你們誰借我一匹馬。”
“江月姑娘,軍醫已經說了,星星她沒救了……你要冷靜。你不會騎馬,自己怎麼可能帶著她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