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齊鐵嘴笑的最開心,聲音最大。
張起山嘴角翹起,在柳澈身上掃視一下,就又轉到了那個棺材上麵。
和柳澈接觸了這麼十來年,關於柳澈的身份,他也有過猜測,東北保家仙十分出名,狐黃柳白灰五位,柳澈姓柳,體溫又一直低於正常人,所以張起山常常會把柳澈和蛇妖聯係在一起。
可這也僅僅隻是猜測而已。不算什麼。畢竟除了體溫以外,張起山再也拿不出來其他的證據了。
“這雙指探洞,張家人的功夫,還得是佛爺您給我們露一手。”齊鐵嘴正色道。
哨子棺隻有一個入口,能供人把手伸進去,張家人有獨門絕技,就在這雙手上麵,探進去以後,把裡麵的機關捏碎,棺材裡的寶物,就能隨意取走了。
而外麵懸掛一個剪子,剪子連在馬身上,隻要棺材裡出現異常,就立刻敲鑼,馬帶動機關,琵琶剪剪斷胳膊,人就可以保命。
“咱們家,已經多久沒用過那把琵琶剪了?”張起山歎道。
張副官點點頭,“已經三年零一個月了。”
“用不用皆可,裡麵沒什麼東西,不用這麼緊張。”就在眾人忙碌的時候,柳澈忽然出聲道。
張副官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眼看向張起山。
張大佛爺笑了,“那就依柳爺所言,那些東西不用準備了,我親自來。”
齊鐵嘴在他師兄耳邊道,“師兄,你認真的?你確定嗎?這關乎到咱們倆的身家性命啊!”
“認真的。放心吧。”柳澈安撫道。
他之所以這麼鎮定,不是因為他對自己之前記的那些劇情太過篤信,而是他剛才自己算出來的。
張起山已經把手給伸了進去,果然如同柳澈所言,隻有孤零零的一具屍體,張起山隨手就扭斷了那屍體的腦袋,而後一聲脆響,那個棺槨就被打開了。
齊鐵嘴那顆懸著的心,也就此放了下來。
張副官見狀,湊過去,笑道,“還得是柳爺靠譜,你看看你,還要驅趕屬蛇的人,這不也沒什麼事嗎?”
齊鐵嘴嘴硬道,“我這是為了穩妥起見。”
他也沒成想,自己師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這麼驚豔。自己隻跟著父親學到了點皮毛,師兄說不定已經把那些東西,都給學會了吧。
裡麵屍體周圍有一層密密麻麻的黑毛,這是要屍變的前兆,可是已經不再生長了,說明在屍變的過程中,出現了什麼異常情況,被打斷了。
張起山一眼就看到了屍體手邊的那枚戒指,把這棺材裡麵,唯一一件東西給拿了出來。
放在陽光底下,仔細地打量著。
“這不是個戒指,這是個頂針。應該是南北朝的,上麵還有杜鵑花,和二爺家還有關係?”齊鐵嘴看著這枚頂針,喃喃自語。
他心裡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這麼一輛鬼車,聯係起了九門的張大佛爺,二爺,還有自己和師兄。可見這就是衝著他們來的啊。
柳澈則是盯著那具屍體,猛然間抬頭問道,“副官,有沒有刀?把這屍體的肚子刨開。”
“有”張日山把自己貼身的軍刀遞了過來。
柳澈手起刀落,把屍體的肚子給打開了,裡麵密密麻麻的都是被蛀空的小孔,和那些車廂裡的屍體,是一樣的。
他眼睛微眯,又從佛爺剛才捏斷的下巴處入手,把軍刀探進去了一大半,緩緩地從其中,勾出來了幾根像頭發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