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彭三鞭那家夥,怎麼還沒出現啊?”尹新月吃完了瓜,等的有點不耐煩了。
這時候,佛爺和八爺,穿著彭三鞭的衣裳,從裡麵走了出來。柳澈他倆已經走遠了,
畢竟做戲要做全套,柳澈和新月飯店可是有往來的,萬一哪一句話說錯了,露出破綻可就不好了。
也正好,佛爺和齊鐵嘴也不想總看他倆恩愛。
“佛爺,這新月飯店這麼大的地方,連個接站的下人都沒有。”齊鐵嘴看了一圈,有些無語。
張起山指了一下不遠處,那個舉著“曲如眉”牌子的夥計,“看,那就是接咱們的人。”
“你搞錯了吧?人家接的是曲如眉。”齊鐵嘴不解其意。
“古代詞人牛希濟曾作,新月曲如眉,未有團圓意。”張起山對這些古詩還挺了解,這麼一個冷門的詞人,都能信手拈來。
這一副英俊的相貌,還有這才華橫溢的表現,都讓尹新月眼前一亮。
“小姐,應該就是他,咱們怎麼辦?”那隨從又問了。
尹新月覺得,自己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我覺得吧,這人也不錯,其他人都撤了吧。其實仔細想一想,人家彭三鞭也沒做錯什麼事嘛,咱們就這樣對人家下手,也不太好。多傷和氣啊。趕緊撤了,都撤了。”
“是,小姐。”
隨從們不太理解,但還是按照尹新月說的去做了。
陳皮他倆也晃晃悠悠地找到了接站的人,和派來接彭三鞭的,是同一夥人,“你好,在下陳皮,長沙人。”
“在下柳澈。”
“哦,四爺,柳爺,我們老板前些日子還念叨著兩位呢。”接站的是個一身正裝的女子,連忙換上了一副笑臉,對著兩人客套道,順手介紹了一下站在旁邊的佛爺。“這位是彭三鞭,彭先生。”
“彭先生啊,久仰大名。”柳澈裝的可起勁,對著張起山和齊鐵嘴拱了拱手。
張起山也微笑致意。“長沙的柳澈和陳皮兩位爺,這名聲這是如雷貫耳啊,不想咱們竟然是坐同一輛火車來的。”
“對啊,這可真是緣分啊。”後麵的齊鐵嘴,跟著補充了一句。
“以後有機會,咱們或許還能合作呢。”陳皮笑道,“這次拍賣會後,還希望佛,三爺給個機會,一起吃頓飯,喝喝茶。”
“這是當然。”
這幾個人聚在一起,那一頓客套啊。
連陳皮都很給麵子,這場大戲給做的,基本上沒有什麼漏洞。
唯一的漏洞,就是現在還在火車裡麵睡大覺的彭三鞭了。
那正裝女子笑道,“幾位先生,請上車吧,到了新月飯店以後,有的是時間留給幾位。”
兩輛車,已經停在了門口。
柳澈看了尹新月一眼,尹新月趕緊壓低了自己的帽子,眼神掃向了彆處。
當然了,柳澈他倆坐到了後麵那輛車上,把第一輛車讓給了佛爺。可是他倆萬萬沒有想到,尹新月那一路上,小嘴叭叭的,就一直在說柳澈和陳皮的事。
“三爺,我看您和後麵那兩位爺,一見如故啊。”尹新月小心翼翼地問道。
張起山應了一聲,“對,他們生意做的很大,能多交個朋友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