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張起山和九爺他們,一起去到江邊小樓的時候,一推開門,樓梯上,就柳澈正窩在陳皮懷裡。
嘖,這個角度看過去,應該是親在一起了。
九爺大吃一驚,想著,要不要先退出去,就被佛爺推了一把,“四爺,柳爺,早啊。”
“嗯?”柳澈抬起頭來,還伸了個懶腰,“早。你們過來的還真是快。”
他倆發誓,他倆沒親上,是剛才張起山看錯了,他倆隻是抱在一起,柳澈差點睡過去而已。
尹新月沒有跟過來,隻有張起山,解九爺,以及張副官。
柳澈起身要去給他們倒水,被九爺給攔下了,“柳爺不用客氣,我們也沒什麼心思喝水了。”
張起山端詳著柳澈桌子上的頭發蠱蟲,“柳爺,這蠱蟲現在怎麼樣了?壽命上的問題,克服了嗎?”
“已經克服了。和尋常蠱蟲的壽命,沒有什麼不一樣了。”柳澈說道。
主要歸功於他的血,雖然日常飼喂,都是用的蛇血,不過時不時還是會用柳澈的血做滋養。
另外還有玉子蠱的調教。
陳皮素來直率,喜歡開門見山,如今看張起山觀摩起了桌子上的蠱蟲,就知道這不是他的本意,“佛爺有什麼話,直說就是。這麼一大早上,把我們倆叫起來,必然有佛爺你的用意。”
“是這樣,二爺夫人如今病重垂危,連鹿活草都不起作用。我的計謀,昨天張副官應該已經和兩位說過了,那隻是危急時刻的下下之策,我們,還是想保住二爺夫人的命,這才求到了柳爺您兩位的頭上。”
九爺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這話說的,柳澈和陳皮麵麵相覷,“我們要是有辦法救二爺夫人的命,不早就說了嗎?人命關天,這種事我們不可能藏著掖著。”
“柳爺素來擅養蠱,不知道有沒有這樣一種蠱蟲,不求能保住夫人的命,但求在夫人死後,能控製夫人的屍體,使其如同常人一般,能夠活動,說話。與人交流。”
張起山道。
柳澈聽著張起山的要求,倒吸一口冷氣。
這膽子挺大,還真敢想。
陳皮也看向了柳澈,因為蠱蟲這點事,他知道的也不多,還都是因為柳澈在他耳邊,天天念叨著。
“佛爺這話,還真是難為我們了。”柳澈沉吟了一下,說道。
“我翻過古籍,其中記載了一種牽機蠱,可以操縱屍身,在活著的時候,種下蠱蟲,屍身就會按照蠱蟲主人的命令行事。隻是時間長了,那蠱蟲會有自己的意識,後來就不可控製了。”
“這種可以操縱屍體的蠱蟲。一向是被視為禁忌的,已經失傳好多年了,我手上也沒有。”
柳澈麵對著幾人的目光,攤攤手說道。
事情呢,就是這麼個事情,就看他們信不信自己說的話了。
“那,有沒有能直接複活的?”張日山大著膽子問了一句。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問題弱智了。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柳澈又搖了搖頭。
乾嘛總要難為自己呢?
真有那延年益壽,死人直接複活的蠱蟲,自己不早就給陳皮用上了嗎?
九爺感歎,“又一條路,被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