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往前走吧。”二月紅抬手擦了下眼淚,眼眶還是紅的。“不知道柳爺可否知道,離開的路?”
柳澈搖搖頭,“不知道,二爺太看得起我了。”
他才不做這個出頭鳥呢。出的去就出去,出不去就死在這裡。他這些年,見到的多了,不差他們幾個。
想到這裡,柳澈忽然有些心驚。
自己是被剛才陳皮那句“不要離開我”給弄的心煩意亂了,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按理來說,他們都是這部劇很重要的人物。如果不生不死的都死在了這裡,那他身上,得背多少因果。
齊鐵嘴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這裡有個陣法,我來破開它。剛才佛爺在牆上劃的那道線,讓我有了點發現。”
不知道為什麼,從剛才那個幻境裡麵出來,他渾身上下都覺得很累,四肢百骸好像被卡車碾壓過一樣。
一心破陣的齊鐵嘴,沒發現旁邊的張日山臉色已經紅的能像西瓜了。
柳澈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徘徊著,現在柳澈基本上能斷定,那幻境裡麵,齊鐵嘴和張日山在一起了,而且大概發生了點什麼,他心裡大概也有了個底。
陳皮扯了一下柳澈,腰上的痛感讓柳澈一下子回了神,有些迷茫地看著陳皮,
這是怎麼了?
自己也沒乾什麼?
為什麼被打了?
“錯了沒?”陳皮問道。
柳澈忙不迭點頭,“錯了錯了,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犯了。”
“最好說話算話。”陳皮是有剛才的記憶的。
他在幻境中看到,柳澈被一隻怪模怪樣的凶獸抓走,關在了一扇青銅巨門後麵,柳澈幾次想逃出來,都被重新塞了回去。
他就守在青銅門外,希望能再和柳澈見一麵。還沒等到呢,就從幻境中醒過來了。
“不對啊,這幻陣有些問題。”齊鐵嘴在礦洞中來來回回地走動著,眼看著陣法已經要被破解了,可總是塌不出這最後一步。
最後沒有辦法,隻能去喊他師兄。“師兄!快過來!這個陣眼我破不了!”
“啊?學的那些東西呢?都拌飯吃了?”柳澈訓斥道,連過去都沒有,就站在原地,掐了個手印,一個往上走的通道,就出現在眾人麵前。
就看這遊刃有餘的樣子,說這陣法是他布置的,估計都有人信。
齊鐵嘴撓頭,“嘿嘿,這不是還有師兄您在嗎?我做不到的,師兄您信手拈來。”
身邊有這麼一個厲害的師兄,他當然選擇躺平。反正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比不過他師兄。
張起山和二月紅同樣一馬當先,走到了最前麵。
他們不知道這條路是通向哪裡的,但是這裡已經待不下去了,還是往前走的好。
柳澈和陳皮手拉著手,走在最後。
張日山的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隻是看向齊鐵嘴的目光,有些不對勁。
這條路十分狹窄,隻能通過一個人側身過去,連著走了大概三個多小時,幾人都累的氣喘籲籲。
裡麵還越來越黑,越來越濕。幾個人身上都沾滿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