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個魚能吃嗎?”齊鐵嘴伸著脖子往下看。一條條龐大的魚,在裡麵遊蕩著。
柳澈撇撇嘴,“怎麼就知道吃?這些魚能吃,不過不是給人吃的。彆想了。”
他吃人吃的太多了,偶爾也想換個口味嘗嘗。
“好吧”
齊鐵嘴感慨一聲,他跟在這群人身邊,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
張起山看了一眼柳澈,長出了一口氣,為什麼柳澈對這裡的一切都這麼熟悉?這裡的每一種礦石,每一種蠱蟲,熟悉的,就好像這裡是他家一樣。
幾人說著話,往前走,
二月紅忽然身子一歪,就要跌下去。
“二爺!”
張起山離得他最近,眼疾手快把人給攬進了懷裡。“二爺!你怎麼樣了?!”
“低血糖暈倒了?咱們剛才幾個小時,一點東西都沒吃。”張日山猜測,“要不,咱們給二爺喂點吃的?”
剛才再不走,就要一直被困在幻境中。
他們可不知道,那個幻境是為什麼破解了,是被給破的。
“行吧。”
幾個人都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這裡濕潤的很,腳底下都有潮濕的苔蘚,一坐下去,一屁股的泥水。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他們現狀已經夠落魄了。
從這裡出去,就看他們這一身打扮,誰知道他們是長沙城的哪個爺呢。都以為他們是乞丐了。
柳澈掏出了一塊巧克力,遞給了張起山。
“柳爺竟然還帶著巧克力?我們幾個人身上,隻剩下一兩塊壓縮餅乾了。”張日山見到這一幕,頓時覺得詫異。
“窮家富路嘛,尤其是下墓,多帶點物資總是好的,誰知道,咱們還有多久才能出去呢?”
陳皮也掏出了一塊和柳澈那個一模一樣的巧克力,塞進了自己嘴裡。
隻不過,他這話裡有話啊。
他那張嘴向來不饒人,被他明裡暗裡諷刺過的人,也不在少數,至少在場的幾個,從柳澈開始,到張日山結束,沒有一個幸免的。
除了柳澈,他連張起山的麵子都能不給。
柳澈他倆都沒坐下去,站在中間,四處張望著。
現在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來路也已經離得很遠,幾乎看不見了。去路同樣如此。
站在這座骨頭搭成的橋上,柳澈心裡莫名有一種,上了奈何橋的感覺。
這時候,忽然傳來了鳥叫聲,他們頭頂出現了幾隻黑色的大鳥,雙翼完全展開有五米多長,比一個成人還高。
“這是從哪裡來的?”張日山喃喃自語。
齊鐵嘴順手指了一下頂上的洞口,那手電微弱的光芒照不到那裡,就完全消失了。“就是從那裡,那裡有洞口的。隻是洞口對麵也是黑的,所以才看不出來。隻不過,我為什麼不認識這是什麼鳥呢?在這裡待太久,待變異了嗎?”
“不對,它們是朝著咱們來的!”
陳皮的直覺非常敏銳,幾乎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那幾隻鳥就朝著他們撲過來了。
說話的時候,張起山和張日山已經把槍都抽出來了。
陳皮摸出了腰上的九爪鉤,神情緊張。
柳澈看著那隻鳥兒,總覺得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