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柳澈他倆已經吃完了晚飯。正坐在湘江邊上,看陳皮釣魚。
他倆第一次相遇,就是如此,陳皮在釣魚,柳澈從他身邊經過。
一個小夥計匆匆忙忙跑過來,“四爺,柳爺,求得考重病住院了!還是在和柳爺見麵以後。”
他說著話,偷偷瞟了一眼柳澈的表情。
這事情如此顯而易見,就是不知道柳澈會作何反應。
“你對求得考下手了?”陳皮聞言,攥緊了魚竿,側頭問道。
“對,他手伸的太長了,我要是一直忍氣吞聲,那就不是我了。”
作為一隻活了幾千年,遇見陳皮以後,人性才慢慢複蘇的九嬰,他性子並不好。
如果盜墓的劇情還沒開啟,說不定他會選擇一口氣吞下整個長沙城的人。將這裡變成一座死城。
就像田中良子說的那樣,他身上沾染的冤孽多了,不在乎再多幾條人命。
“打不打算弄死他?”
陳皮又問到了一個很關鍵的點。
“不打算,得留一口氣,這玩意兒要是死在長沙城了,事就大了。”
不管是從盜墓世界因果關係的角度,還是從現在長沙城的局勢,求得考都不能死。
“行,你心裡有數就行。”
陳皮給了那小夥計一個眼神,小夥計趕緊退下了。
第二天早上,風清氣朗,天邊沒有一絲愁雲。
為了趕上黑背老六和白姨的婚禮,他倆昨天晚上沒有乾壞事,特意早早就睡下了。
老六他家請了人,裡裡外外都收拾了一遍。連夜從外麵挪進來的木繡球,梔子樹,合歡樹。
“老六是真花心思了,煥然一新啊。”
柳澈剛進門,就被眼前景象震懾到了。
老六他是個遊俠,手上的錢財相比於他們幾家算是少的,住的是一進的宅子,進門以後隻有一個小院子,堪稱一覽無餘。
現在都栽上花,種上樹了。弄的還挺好看。
陳皮從柳澈懷裡,順手拿了一把瓜子,津津有味地吃著,拉著柳澈往裡麵走。
黑背老六從屋子裡出來,“來的挺早啊。謝謝各位了。”
“應該的。你這麼多年,可算是身邊有個人了。多不容易。”陳皮笑笑。
看起來挺一本正經的,如果忽略手上的瓜子就更好了。
吳老狗袖子裡還藏著那隻小狗,三寸丁,這已經不是當年那隻狗了。是那隻狗的兒子,還是五爺精心嗬護來的獨生子。
他朝著柳澈他們拱拱手,“柳爺,四爺,許久不見,風采依舊啊。”
“你又學了點什麼新詞?咱們不是前幾天剛見過?”柳澈被逗的啞然失笑。“這狗好像一點都沒長大。”
“就是為了讓它不長大,特意培養的。”吳老狗笑笑。
齊鐵嘴和張副官一起過來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齊鐵嘴的嗓門大的很,想忽略都忽略不掉,“對啊。吳家每一隻狗啊,都傾注了老五的骨血,對吧?”
吳老狗一聽就不樂意了,把袖子撐開,讓三寸丁對著齊鐵嘴,“快去,你這叔叔罵你呢,去咬他。”
三寸丁好像通人性一樣,還真對著齊鐵嘴叫了幾聲。
就是這稚嫩的狗叫,威懾一點都沒有,反而顯得很可愛。把齊鐵嘴他倆也逗的哈哈大笑。
外麵太陽越來越曬,柳澈和陳皮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進了那涼棚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