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吃了個早飯的九爺,就這麼被人拉給了過來。剛進門就聽老八說,柳澈和四爺一起坐火車北上了。
“他倆去北平乾什麼啊?”九爺不理解,“更何況,昨天六爺成親,咱們九門所有當家人都在,他們為什麼不在那個時候說出來呢?”
在場幾個人,一起搖頭。
事發突然,大家其實都沒有反應過來。
“佛爺,恕我直言,這是不是和你一直懷疑柳爺的身份有關?”九爺說完,一直在打量著張起山的神情。
佛爺,二爺,與柳澈,四爺他們的對峙,九爺是後麵才知道的。
柳爺四爺他倆的脾氣可都不好,佛爺又一直步步緊逼,最後兩方沒有撕破臉,還能聯手下墓,已經算是一個很好的結果了。
他很不理解,為什麼一向冷靜理智的張起山,在九嬰的事情上,如此激動。
明明就算柳澈就是九嬰化形。那也於大局無礙不是嗎?
“依我看來,應該不會。前麵柳澈他們還和佛爺一起下墓來著呢,如果真是因為這件事,他們第二天就可以走的。”尹新月不同意。
她當然選擇站在自己老公這邊。全然忘了,柳澈還算是他倆的媒人呢。
在場眾人,又陷入了沉思。
齊鐵嘴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喝著茶水,顯得沒心沒肺。
他師兄那身本事,那種手段,在哪裡都能混的風生水起,說不定就是去度蜜月的呢?
這些人想的都太多,太複雜了。
“也不對,依照四爺和柳爺的性格,不會逃避的。”張日山忽然說道。
九爺到底還是九爺,比其他人都要冷靜沉著,“佛爺,求得考還在醫院躺著呢,他那裡,咱們務必要派人潛入進去監視他,看看他手上那張照片,到底是什麼。”
“我總覺得,他們這次去北平,沒那麼簡單。”
“九爺言之有理,副官,你馬上派人去辦。”張起山說道。
尹新月看張起山想了半天,還是毫無頭緒,安慰他說,“彆想太多了,柳爺和四爺他們倆,都在長沙住了這麼久,不會輕易就離開的。再說了,他們在長沙城有那麼多產業,要真是走了,怎麼能放心的下呢?”
說到這裡,九爺神色一震,“我想起來了。上次我和河北的一個古董行做生意,那人給我打了八折,說,他們老板是柳爺,我們是老朋友。”
“河北的古董行?!”
這話一說出來,那些人都震驚了。
知道柳澈很會做生意,但是也沒想到,柳澈的手伸的那麼長,還到河北那地方了。
齊鐵嘴喃喃自語,“都是師兄弟,為什麼他這麼有錢,我窮的叮當響。”
“你關注點偏了。”張副官道,“柳爺除了在河北,還有哪裡也有產業?他去北京,會不會是去看他那些產業的?”
“不管了,派人再去細查吧,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張起山閉著眼睛,靠在了沙發上。
他還知道一樁事,上個月,張家新任族長張啟靈到了長沙城,結果他們下墓了,張啟靈撲了個空,就離開了。
張啟靈就是來找九嬰的。
張家一直有傳聞,長沙城外的礦山下,極有可能藏著九嬰。
所以這麼多年以來,張家人前仆後繼,明明那麼多人都死在了礦山下,還是有人要過去。
所以他在下礦山以前,才說,死在礦山底下,就是張家人的宿命。
而現在,張啟靈剛剛回到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