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彭飛不忍心看下去,把那遝報紙推回到卡爾麵前。
“對不起,我什麼都沒有做……”
“你已經做過了,彭飛先生。”卡爾肯定的說。他並沒有收起報紙,而是把它們揉成一團,扔進了旁邊的鐵桶。
“再強大的人,背後也得有個能聆聽她抱怨的好朋友。”他劃亮一根火柴,隨即拋進桶裡。
彭飛凝視著不停往上竄的火苗,它正逐漸把安晗漆黑的過往焚燒殆儘。此後,將不再有人會知曉這些。
一種莫名的壓力朝著自己倒過來,彭飛開始變得迷茫,他看不出來安晗對自己那種病態的感情到底來自於哪裡,是單純的占有欲?還是困擾著她的執念?
他看出來了,在麵對趙琳的時候,安晗顯然更加惱怒,充滿了敵意。那是他見過她最不理智的時候。
她的愛太過於激進和沉重了。
“我得走了,卡爾。”彭飛看了一眼時間,數字剛好跳到午夜三點。
點到為止就行。卡爾沒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
“我送送你吧。”
彭飛連忙擺手,指著桌上的空茶壺說:
“她喝過火了,泡壺茶。”
老管家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目送他進了電梯。
……
“咳咳”
又是那種窒息的溺水感。
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脖子被一雙手死死扼住,汙水灌進嘴裡。
安晗捏緊拳頭,嘴唇被咬破,滲出絲絲血流。
“就這麼把她弄死嗎?”
有人說。
“多好的美人坯子,殺掉多可惜啊——”
限製頸部的雙手鬆開了,奄奄一息的她又被撈了起來。
“嘔——”
安晗把胃裡的臟水全吐出來,全身不停抽搐。
站在她麵前的是一幫裝備精良的傭兵,領頭的男人袖子上翻,粗壯的小臂上紋著花哨的特殊圖案。
他找了個位置,半蹲在她麵前。
飽經風霜的麵部微微抽動著。
“費這麼大力氣,就為了抓她?”傭兵頭領用手指在安晗白嫩的臉上刮了刮,冷嘲熱諷道。
“這小丫頭可是落日未來的繼承人啊,知道她的價值麼?”旁邊有人解釋道。
“我猜她受不了我們兩個回合。”
不知道是誰開的頭,頓時,傭兵們都被這“腥”味十足笑話逗笑起來。
傭兵頭領皮肉不笑的附和了幾句,隨後一臉“憐憫”的看著她。
“你本來是無辜的,可誰讓你老爸執意要讓你來趟這渾水呢?”
“你們想乾什麼?”
安晗不停往後挪動著,驚恐的看著他們,雙手護在身前。
此刻,她就像一隻被惡犬團團圍住的受傷小貓,跑不掉,也沒人在乎。
誰誰來救救我
大滴大滴的眼淚控製不住的掉下來,她把頭埋進雙腿裡,仿佛這樣就能緩解自己早就崩潰的事實。
但這不是夢。
黑漆漆的手槍朝著自己伸了過來,安晗甚至聞得見槍口殘留的火藥味。
他惡趣味的用槍口挑起她係在脖子上的項鏈,那是媽媽很早之前買給她的,安晗甚至舍不得把它取下來過。
“親愛的,我們還有大把的時間。”
一把匕首挑斷了她的內衣肩帶。
他不,應該說他們,都露出了同樣的表情。
那是一種施暴者即將得逞時的笑容。
神潔之花被無情折斷,踩踏,然後丟棄。
她的手裡死死攥著斷掉的項鏈,不肯放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