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郊外。
路過這裡的“v”集團車隊緩緩停下了。
威從領頭的車子上下來,踱步在曆經數次交火後的草地上,身邊儘是被收繳起來的武器和裝備。
被從頭到尾翻了個麵的土壤和四處散落的盔甲碎片就躺在威的腳下。
目前他正處於不久前由阿布所導致的爆炸的現場,植入於萊爾特族人身上的追蹤器在這裡沒了信號。
“哼,裝死……老板,它應該是跑了。”總管整理著收集過來的裝甲碎片,並沒有找到裡麵的追蹤器,“臥底沒有了,這下我們該如何知曉他們的動向?”
“這不需要你來告訴我……”威咂了咂嘴。這狡猾貓形生物的行為就像剛剛步入青春期的孩童一樣,令人捉摸不透。“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貝絲去哪了。”
“貝絲秘書遇到了點麻煩,現在正在回來的半路。不過老板,你難道不覺得這事有蹊蹺嗎?”
“說說。”
主管鄭重其事的咳嗽幾聲,說“那鹿族女孩都死多久了,結果趁著白熊山噴發的空檔,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蹦噠起來了,誰乾的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我確實讓貝絲留在最後毀屍滅跡,但不代表她有可以把鹿族人起死回生的手段,這話說出來你自己都不信吧?”主管懷疑身邊有眼,但威對此事保留意見,畢竟貝絲也跟了自己許久。
“在采集她身上樣本的時候,來自於金鹿角的能量仍留存在她的體內,鹿族人可沒這麼容易死。”這話說出來可不好笑,因為納雅的威力他是親身體會過的,更何況她現在還把深城攪了個天翻地覆。
“聽說落日大廈在襲擊裡整座樓都塌掉了,這事對公司的收購合並打擊挺大的吧……”
“距離l日之後才相隔多久的時間,災難就再度拜訪了這座城。”他俯下身去,撿起被炸碎的萊爾特裝甲碎片,好好打量了一番。
“鹿族人想以此滲透深城。野蠻人就是野蠻人,思想單純,四肢發達——”威說著,把碎片隨意丟棄在地上,揚長而去。
“現在可不是當初他們反擊我們的時候了,有了天火和雪女,給予沉重打擊隻是時間的問題……”
來到收容著“雪女”的貨運卡車旁,仰視著綿長的貨箱,威的高翹的嘴角就沒放下來過。
“讓貝絲處理完自己的事情後來深城找我,我先去裡麵享受享受短暫的休假生活了。”
……
“唔——”
“叮鈴當啷”
像烙餅一樣翻來覆去折騰到後半夜,納雅最終被客廳的響動聲給吵醒了。
知道是納翎回來了,納雅不情不願的揉了揉眼睛,以為她要來房間裡,於是乾脆又拿被子蓋住頭。
這一醒可不得了,納雅自從離開白熊山後一直空著的肚子開始發出強烈抗議。哪怕她已經將整杯牛奶一飲而儘,空空如也的腸胃依然不斷傳來咕咕咕的叫聲。
納雅隻好裹住被子,試圖用溫暖來安撫躁動不安的胃,同時也想借此強迫自己再次進入夢鄉,好忘卻這惱人的饑餓感。
然而,無論她怎樣努力,陣陣腸鳴聲卻始終縈繞在耳邊,揮之不去。
就在一牆之隔的客廳,妹妹的這些小動作絲毫逃不過納翎的感知。她故意提高音量說道“知道你餓了,還要和我強到什麼時候呢?這自家妹妹長大後可真是越來越難伺候——”
聽到姐姐的這般嘲弄,納雅心裡不禁一陣懊惱。她當然清楚現在自己根本沒有與姐姐置氣的資本,畢竟剛才因為情緒激動而上頭的指責和謾罵確實有些過分,如此想來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愧疚。
可是,納雅仍然無法輕易釋懷姐姐對自己的欺騙行為,更難以接受從前親密無間的姐姐變得如此陌生。這種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讓她不知該如何麵對眼前的局麵。
“吱呀。”
房間門被打開半個身子的大小,納翎手裡提著打包好的甜點盒子,拎到了納雅的枕頭旁。
“我專門安排了人來照顧你,接下來的幾天,不要亂跑,按時吃藥。這血清可以很好的消除紫星在你體內的作用…另外,趙琳平安無事,可能過幾天就會來見你了。”終於交代完幾個注意事項後,納翎就像是走個流程,又很快的退出房間。
見她行色匆匆地離去,納雅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起來,最終還是按捺不住了。
"你要去哪兒?"納雅掀開被子,單薄的睡衣被擺落至肩膀一側,鬆垮地耷拉著。散亂的長發遮住了半邊臉頰,更是增添了幾分憔悴與無助。
"有個對我們很重要的人被穆斯擄走了,我得想辦法救他出來。"這番話雖然說得急切,但其中的細節卻異常模糊,目的顯而易見——希望能借此讓妹妹安心留在此處。
然而,納雅又怎會輕易被蒙騙過去呢?她忍著身體的不適,扶著牆走到了納翎麵前。
"夏普被穆斯帶走了?"納雅聲音略帶沙啞的問。自從自己“複生”後,她再也沒有見到過夏普,甚至連身邊的人都沒有提起他的意思。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夏普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