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更糟了,它已經知道咱們怕了。你深呼吸,好好調整一下狀態。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冷靜點,晚上之前,我一定想辦法乾掉它。"
李向陽低聲安慰道。
這話像是一記重錘,砸得王二狗差點癱坐在地上。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多大的錯誤。
"對對不起"
"行了,都說了不怪你,彆道歉了。"李向陽從背包裡掏出一塊餅,"先吃點,這會兒顧不上生火了。"
"我不餓。"王二狗搖搖頭。
"聽話,吃。餓了更容易慌。"李向陽硬是把餅塞到王二狗手裡,"記住,活人不能讓尿憋死。你往好了想啊。要是咱把它打了,不就發財了,還找什麼犴?"
彆的安慰,對王二狗來說,那是屁用沒有。
然而一聽到發財,瞬間他就沒那麼慌了。
"是啊。要是把它打了,咱就發了。怕個蛋。"
王二狗說完,啃了一口乾餅。
"再喝點。"李向陽又把皮囊遞過去,"沒錯,保持這個心態,就這樣,慢慢來。"
外麵一片死寂。
連風聲都聽不見了。
這種詭異的安靜反而更讓人心慌。
那隻雪豹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但兩人都知道,它就在附近,等待著最佳時機。
"咱就這麼一直等著?"
貪念戰勝了恐懼,王二狗的聲音總算穩了些。
"自然不能就這麼等,節奏全由它掌控,咱就危險了。"李向陽往嘴裡灌了一口水,"得想辦法,打它個措手不及。"
"怎麼打?"
"它現在是在玩心理戰。"李向陽拍了拍王二狗的肩膀,"越是這樣,咱們越得沉得住氣。你仔細想想,它要是真有把握,乾嘛不直接撲過來?"
"明顯它也在犯難。它知道咱們有槍,貿然衝上來風險太大。但它又不甘心就這麼放過咱們。"
"那它為啥不等咱們出去"王二狗話說一半就愣住了。
"對咯。"李向陽笑了笑,"它就是在等咱們自己亂了方寸,自己承受不住心理壓力,往外衝。"
"來,再吃點。"李向陽又掰了一塊餅給他,"衝是一定要衝的,不過得是我去衝,我給你創造機會,你把它打了。當然不是現在,它也不傻。拖著吧。這天氣,它在外頭也不好受。"
兩人就這麼你一口我一口地啃著乾餅。
雖然外麵不時傳來些細碎的動靜,但至少王二狗不再像剛剛那樣慌了。
"還有水不?"王二狗問。
"有,管夠。"李向陽笑著把皮囊遞過去,"喝,彆客氣。這會兒就是熬它。"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雖然那種被盯著的感覺依然存在,但經過這一下午的拉鋸,兩人的心態反而平穩了不少。
"再等等,一會我衝出去把它激出來。"
"記住,你打它的時候,不能急,不能慌,務求一槍即中,我的命可就交給你了。"
李向陽掏出幾發子彈塞給王二狗,"待會你就瞄準洞口,哪怕它過來,你也彆開槍,等我喊開槍再打。"
"當然你也彆有壓力,我敢出去,就代表我有活命的底氣,哪怕你打不到,也沒事。"
李向陽輕聲安慰道。
外麵的天色越來越暗了。
雪還在下,但沒有剛才那麼大了。
"你說它是不是餓了?"王二狗問道。
"肯定餓了,早上連隻兔子都沒逮著。"李向陽笑了笑,"又餓又冷,火氣就上來了。他速度是快,但消耗也不是一般的恐怖。"
"那不更危險?"
"危險也是機會。"李向陽掏出一塊肉乾咬了一口,香味頓時飄了出去,"餓急了的猛獸容易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