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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二 不速之客(九)(2 / 2)

沈鳳鳴眼睛動著。他不是傻子,當然不是聽不出她話裡的意思。婁千杉不是第一次借著酒勁有意倚靠住他,上一次還是在淮北的百福樓。那美色的誘惑是她慣用的伎倆,可上次的教訓難道忘了,她總不會還想來第二次?

他在心裡苦笑。正是因為有了上一次,所以他知道,今日的她,與上次不一樣。

所以,他也必須與上次不一樣。倘若她是虛情假意,他也便回以虛情假意便罷。可有些情意若是變了,他的虛情假意卻是抬不起的。

“婁姑娘。”他再一次用上了這個稱呼。“現在說這個還為時過早,畢竟朱雀是什麼態度,還沒有風聲傳來。不管怎麼說,也總沒有任務做一半就逃跑的道理。倘若真的現在走了,那可是真的萬劫不複了。”

他答得一如他坐得那般正,婁千杉就知道有些事情終究是不該指望的。她也忽然坐正起來,嬌然而笑。“自然了。朱雀要殺也是先殺你,他應不會殺我的,你都不急著跑,我急什麼?”

沈鳳鳴便知道她明白了,也一笑。“是,大不了我還是在外麵飄著不回去——隻要朱雀不自己出來要我的命,旁人——我看也難將我怎樣。”

“他自然不會親自來的了,你以為你是誰?”

婁千杉言語間,還是輕輕笑著。在她看來,朱雀當然不會為這種事情而來——可沈鳳鳴的表情還是稍許凝了一凝。

“可也不是完全沒有這個可能,畢竟,若與青龍教為敵,要對付的是武功天下第一的拓跋孤……”

他喃喃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並不知道數裡外青龍穀中的單疾泉,也同樣存了此念。

除了朱雀,他又怕過誰?

他不想讓單刺刺知道此事,正如這一晚的君黎也決不想讓刺刺知道。他甚至不得不用出那樣全力的潮湧之力逼得宋公子住口,又用他明知刺刺最厭惡的神氣逼她回屋。他隻能獨自去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宋公子的故事也已經說得差不多——除了未必知道那麼多細節,卻至少勾勒出了來龍去脈。

“這麼說,沈鳳鳴又回去為黑竹會做事了……”君黎喃喃著,“所以,你們是接到消息,要集結至徽州了?黑竹會是當真要為了那麼兩個人,與青龍教大動乾戈了?”

“我又不是作此決定的人,你問我也沒用啊。”宋公子喟然。“我都說了,我隻是聽到消息,過去看看,打聽些事情——我是不參此次行動的。”

“什麼意思?命令既下,你們參不參行動,難道還能自己說了算?人人都似你這般過去隻是‘看看’,‘打聽打聽’,事情還能成?”

宋公子咳了一聲。“旁人是不行,但我……稍許有點特彆。嗯,道長,我該說的都跟你說了,不該說的也都說了,這些小地方就彆揪著不放了——我現在能走了吧?”

君黎看他一眼。“怕是越發不能了。”

“你彆說話不算話!”

“我沒說過這話,隻說看你說得如何。”君黎答得不緊不慢。“現在既然是這個情形,那恐怕更要請你一同去徽州,若是有點什麼事,也要麻煩你解答解答、擔待擔待。”

宋公子一氣反笑。“好啊,你不怕我接近你那小姑娘,儘管叫我一同上路啊!”

“你敢與她說句話試試。”君黎又待發作。宋公子連忙搖手道“哎喲道長,息怒息怒,我不敢我不敢——我當著道長的麵,一定不敢。”

這話說得倒也憊懶,顯然宋公子是隔了講一個故事的工夫,又覺得君黎並不會來真的。君黎知他借語尋釁,也嗤之不理,隻道“那麼你先前的確是聽說我們要去徽州,才對我們有所懷疑的了?”

“這個我倒要讓道長先回答——你那個弩,到底是哪裡得來?這該是黑竹會的器件,怎會落在你手裡?”

君黎眼珠轉一轉。“你說呢?你見到我們背著那個弩,又見我們要去徽州,也該曉得我們也是趕去會合的黑竹會中人才對吧?怎麼就這般認為我們並非這弩的原主?”

“黑竹會哪有你這一號人?”宋公子白了他一眼。

“黑竹會中人四散各地,你又能都認得?”

“我自然都認得了。”

“大言不慚。便算我給你看此信物,你也一樣認為麼?”君黎說話處,已將那一枚玉扣展示予他。

宋公子麵色微微變化。“沈鳳鳴的玉扣……?”

君黎原想充一充身份,未料他竟能認出這玉扣是沈鳳鳴的,也吃了一驚。若說此扣與旁人的有甚不同,其實也隻有帶在身邊久了,對那玉上紋路極為熟悉,才能一目辨出而已,這宋公子怎麼也能認得出來?莫非他亦是沈鳳鳴這一邊之人?可若是如此,他怎麼卻一直是直呼沈鳳鳴的全名,在先前說起沈鳳鳴時,語氣似乎也對他並無偏向?

“你與沈鳳鳴很熟?”君黎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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