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甯並攏雙腿躲避著那隻手。
她很難形容現在複雜和奇異的心情。
今晚從這個男人嘴裡得到的信息帶來的震撼,不亞於第一天知道蕭景庭有精神病給她的衝擊力。
她看著麵前這張熟悉的臉,她覺得自己真的太沒出息了,為什麼耳根子這麼軟。
既沒對前夫深惡痛絕老死不相往來,又和這個前夫的分裂體在這搞不清楚。
傅如甯急切地質問“等等!我問你,你既然說這麼愛我,為什麼之前要把我掛在護欄上,還說要把我扔進河裡喂魚?”
這個舊賬這時候不翻什麼時候翻?
聞言,男人思索了片刻,似是在回憶著她說的是哪件事。
“那是他被你要離婚的事氣急眼了,他隻是嚇嚇你,另一隻手拽你拽多緊,你沒數嗎?他要是不小心把你丟下去了,他立馬跟你一起跳下去。”
傅如甯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麵對這些事情。
她腦子都覺得發脹了。
“你做什麼……”
傅如甯的背脊一僵,沒躲開男人的手,她煩躁地閉了閉眼睛,難怪這個狗東西沒讓她穿褲子。
男人微涼的指尖陷入一片泥濘的花海。
果然,下一瞬,她聽到了男人一聲戲謔的低笑。
“都這樣了,彆忍了,上次親你的時候你也這樣。”
傅如甯深呼吸,看著男人這張英俊且欠抽的臉,她突然繃不住情緒,對他一陣劈頭蓋臉的控訴——
“你把這片子放在我麵前,正常人看了誰不會起反應?這不能夠證明什麼,隻能證明我的身體還年輕,我擁有正常人的反應,我是一個非常健康的人,有正常的生理訴求。”
“彆說跟你坐這看了,我跟誰坐著看都這樣,我就是自己看也這樣!當然我沒你這麼變態!”
男人見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炸毛貓似的,也沒有玩的太過火,隻是他抓住了她話裡的關鍵。
他睨著她的臉頰,正色道“不許跟彆人看。”
“你管得著嗎你……”
傅如甯剛要嘴硬,後麵的話硬生生的被打斷,她盯著男人的深邃的眼睛,呼吸急促,麵上燒的發燙。
男人手上的動作不疾不徐。
兩個人結婚三年,對彼此實在是太熟悉了。
蕭景庭還是個學霸,學習能力極強。
以前傅如甯就總覺得蕭景庭的性子實在是冷清,即使是在床上,他也像個有服務精神的嫖客,可他們非常的和諧,後來她想過,那或許是一種生理性吸引。
男人單手摟緊她的腰肢,堅實的腰腹緊貼她的臀部。
他的聲線低沉沙啞,在她耳邊蔓延開——
“甯甯,你明明不要討厭我,你的身體還記著我,何必要找彆人?我還乾淨,我沒有過彆人。”
“可以考慮一下我,我儘量做到隨喊隨到,或者提前約時間。”
傅如甯的抑製不住地輕顫,她緊抿著唇,不敢回話也不敢張嘴罵他,生怕一張嘴就是她不能控製的聲音。
男人卻變本加厲,在她耳邊低聲誘惑“甯甯,彆忍著,我知道你喜歡這裡。”
傅如甯緊抿嘴唇,她的眼前一陣泛白。
最終她拱起的後背卸了力道,癱倒在男人懷裡,呼吸聲沉重且綿長。
她在想為什麼蕭景庭可以一個字都不說,小庭可以這麼嘴碎。
“把屏幕關了。”她轉頭對男人說。
男人依言,另一隻手拿遙控器關了投屏。
終於,耳根子清淨了。
“不好看嗎?”男人問她。
“男演員其貌不揚……”
男人低笑,“把他想成我的臉就好了。”
傅如甯掀了掀眼皮,微張著唇呼吸,明顯是還沒緩過來。
“我應該在房間裡安個監控,把你這副樣子拍下來,等你們換班之後給蕭景庭看。”
“好想法。”男人對她的構想表示肯定。
“他會羨慕我的,慢慢的就隻有我了。”
傅如甯皺眉,她有點聽不懂男人的意思。
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男人拍了拍她的屁股,“你起來。”
傅如甯看他,“你又想乾什麼?”
“你壓著我了。”他的聲音又低又沉。
傅如甯立馬挪開身子。
男人不說她都沒反應過來,那東西硌得慌。
傅如甯就是過河拆橋的人,她語調涼嗖嗖地說“你自己送上來是你的事,我可沒答應什麼。”
男人看著她稍有些淩亂的發絲,整個人透著慵懶散漫的氣息,以往她就這樣,吃飽饜足,更是動人。
“行,談買賣之前都有試用期,這是贈送的免費服務。”
言罷,他將她從床上抱起來,走進衛生間。
傅如甯的手還沒被鬆開,她沒辦法勾著他的脖子,全部依靠男人的臂力。
“你什麼時候鬆開我?”
“彆急,服務也是全套。”男人的語速不緊不慢,將她放在浴缸邊上坐著。
放水,試溫度,按摩浴缸開始冒出小氣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