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晨和陳一末一左一右扶著吳誌遠。
他們沿著幽深的地道走向未知的終點,陳一末與野獸打鬥時已耗費大量的精力,步履不由得慢了下來。
吳誌遠右臂被野獸的帶有刺尖的口器硬生生地砍斷,血液和野獸舌頭留下的分泌物混合物伴有惡臭,他雙目緊閉,汗水已經打濕了鬢角的發絲,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陳一末望向薑晨又望向吳誌遠,不禁皺起眉頭來。
薑晨抬起雙眸望向一片黑暗的遠方,好似有一雙深紅的雙眼窺探三人。
寂靜的地道裡麵隻聽見三人沉重的呼吸和步履匆匆的腳步聲。
“咳咳咳。”
隻見吳誌遠猛然吐出濃黑色的血液,薑晨暗道“看來剛才那野獸的口器必然有毒素”。
“我們必須儘快找到神碑。”陳一末說著不由加快了步伐。
所幸,地道中未有其他野獸,但薑晨卻總感覺越往裡麵走,溫度似乎變得越來越低,呼出的空氣也漸漸有白霧的形狀。
此外她似乎聞到了一股腐爛的味道,但並非從吳誌遠身上傳來,薑晨側頭望向陳一末,但陳一末神情未變,似乎沒有察覺,薑晨警惕地環顧四周也未發現有奇怪之物。
遠遠之處,似乎有光亮,薑晨和陳一末不由為之一振,不管前方是否有危險,但他們退無可退。
三人來到一堵牆麵之前,牆麵之上竟然鑲嵌了一個約兩米的高的洞口,之所以說是鑲嵌是因為這個洞口實在是像一個鏡子,看不到裡麵的東西,隱隱約約卻能映射三人的模樣。
陳一末向洞口拋去幾個閃亮球,隻聽到閃亮球“砰砰砰”的聲音,竟然都被擋了回來。
“是精神力布下的能量保護罩。”陳一末將吳誌遠放下,走向洞口,雙手合十。
碧綠色的光波由一張網變成一排冰箭向結界射去,但能量保護罩像剛才一樣直接將冰箭擋了回來,防護罩本身卻仍舊紋絲未動。
“定下這個保護罩的人異能遠在我之上。”
他從吳誌遠的口袋中拿出一個古金色的羅盤,約一手大小。
金色羅盤自陳一末的手中緩緩升起,羅盤的指針迅速旋轉,慢慢如投影一般展現出一幅地形圖。
陳一末用手指了指投影中左上角說道“這是我們所處的位置。”
果然在投影中看到兩串由字母和數字構成的字符,薑晨還未來得及細看,陳一末用手指點了一下這塊區域,這塊區域便被瞬間放大。
“這裡的能量源已超出羅盤標記的最大值,神碑可能就在這裡。”
但現下陳一末與野獸纏鬥已耗掉大半體力,吳誌遠此刻傷勢過重,薑晨自己對這個世界還一知半解,如何打破能量保護罩成為最大的難題。
“那邊的石壁凹進去了,四周有遮擋物,我們把吳誌遠拉到那邊去吧?休息一下,這裡實在是太打眼。”
薑晨向陳一末提議道,陳一末思索一番想來現下確實沒有打開能量保護罩的方法,他閉眼聆聽,又看向四周,確認此處暫時沒有危險,二人合力將吳誌遠搬了過去。
陳一末雙手合並,碧綠色的光波形成一個保護罩,“雖然維持不了多久,但是可以讓周邊的野獸暫時察覺不到我們的氣息。”
陳一末蹲下身來再次檢查了一下吳誌遠的傷勢,那瓶藥劑的效用已經展現。
吳誌遠眉宇之間的陰霾散去不少。
“但我們還是要儘快打開保護罩找到神碑,要不然大家都得死。”
這已經是陳一末再次提及神碑,薑晨忍不住問道“神碑到底是張什麼樣啊?”
陳一末看向薑晨也許對她的一無所知早已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