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浼接過,掂量了一下,挑眉看著解景珊,好奇的問道“什麼?”
“你打開就知道。”解景珊燦爛一笑,笑容裡宛如蘊著天地之間靈氣,令人心曠神怡。
“還挺神秘兮兮的。”秦浼抬頭,狐疑地看向解景琛。
解景琛沒說話,看著秦浼的眼神幽深了幾分。
秦浼打開牛皮紙,一紮十塊大團結,估摸著有一千塊。
秦浼錯失、震驚,望著解景琛。“給我的?”
解景琛點頭。“景七給你的。”
“景七。”秦浼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一千塊啊。“景七隻有十四歲,她哪兒來這麼多錢給我。”
這個年代工人的工薪都才幾十塊,農村的收入更低,在這個年代,一千可不是小數目,如果這錢是解景琛的,她絕對相信,可這錢是景七的。
“四嫂,我有錢。”解景珊自豪地拍著自己的胸。
“你哪兒來的錢?”秦浼懷疑,這不是幾十,而是上千。
“外公外婆給我的。”解景珊回答。
秦浼眼皮一跳,解母的娘家很有錢,等等,解母姓喬,香江人,姓喬……喬景珊。
秦浼猛然一震,後世香江女富豪喬景珊。
媒體爆料,喬景珊雙腿殘疾,繼承外祖父家產,憑著她聰穎過人的經商天賦,成為強大的商業巨賈,一生未嫁,無兒無女。
解景珊……喬景珊……
“四嫂。”解景珊叫道。
秦浼回神,看著解景珊的眼神古怪而複雜,還有解景珊看不懂的崇拜。
治愈了解景珊的腿,會不會改變她的人生軌跡?
雙腿殘疾都能成為女富豪,治愈了她的腿,她隻會越飛越高。
秦浼壓抑不住的激動,解景珊是她在這個年代,遇到的第一個在後世她知曉的人,至於解家人,不知是默默無聞,還是太過低調,一無所知。
倏地,秦浼想到了什麼,問道“咱媽叫什麼?”
“喬言秋。”解景珊抬頭,望向解景琛,問道“四哥,你沒跟四嫂說過媽的名字嗎?”
“她沒問我。”解景琛回答,她沒問,他就沒說。
喬言秋,秦浼喃喃念著,努力回憶,沒聽說過。
“四嫂,怎麼了?”秦浼的反應,解景珊不解。
“沒事。”秦浼搖頭,笑了笑,將錢還給解景珊。“景七,這錢我不能收。”
“四嫂,你缺錢,我有錢。”解景珊又將錢給秦浼,早上叫四哥帶她出去取錢,就是取出來給四嫂,四嫂不要,她也要堅持給。
“我知道你有錢。”以後更有錢,可這錢,秦浼真心不好意思收。
見兩人推來推去,解景琛忍不住提醒。“景五缺錢。”
秦浼誤以為解景琛的意思,她不要,讓解景珊給解景玨。
“四嫂,快收下,這錢如果落到五哥手中,五哥會亂花,沒準還會花在白愛雲身上,白愛雲是二嫂的表妹。”解景珊又將錢塞到秦浼手中。
秦浼拿著,沒急著還給解景珊,擰眉問“他們不是掰了嗎?”
“他們掰了很多次,次次都和好,我覺得這次也不例外,過不了幾天,他們就會和好如初。”解景珊已經習慣了,掰了很多次沒一次是徹底掰了,除非,五哥另娶,白愛雲另嫁,她才相信他們是真的徹底掰了。
秦浼低眸,這錢如果真落到白愛雲手中,她還真不甘心。
“好,這錢我收了。”秦浼也不繼續推辭,將牛皮紙包好,拿回屋放好。
解景琛眉角微微的挑了一下,目送秦浼進屋,這就收下了。
秦浼從屋裡出來,解景玨也熬好藥,一碗給解景琛,一碗給解景珊。
見解景珊喝完,秦浼推著她進屋,給她針灸。
“四嫂,我想跟你學中醫。”解景珊說道。
秦浼愣了愣,猶豫片刻,說道“中醫你學不了,景七,等你的腿治愈了,你就去上學。”
“上學?”解景珊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四嫂,我已經四年沒去學校了。”
“景七,你老實告訴四嫂,你想上學嗎?”秦浼問道。
“想。”解景珊沒有遲疑。
“想上學就去上學。”秦浼笑著說道。
解景珊沉默,她心動了,可是她的腿,解景珊深吸一口氣,她要相信四嫂,吸了吸鼻,笑著說道“四嫂,等你把我的腿治愈了,我就去上學。”
秦浼笑了笑,最後一根銀針取出,扶著解景珊躺下。“睡一會兒。”
解景珊“嗯”了一聲,閉上眼睛,沒一會兒睡著了。
秦浼出來,沒見到解景玨,隻見解景琛坐在樹下的藤椅上看書。
“這麼快?”解景琛見她出來,合上書放到石桌上,欲起身。
“景四媳婦。”郭大媽的聲音響徹雲霄。
解景琛一愣,看向院門口。
秦浼的心咯噔一下,看向院門口,這個時候郭大媽找上門,蘇可欣不會又出事了吧?
“景四媳婦。”郭大媽一手提著肉,一手提著水果罐頭,笑嘻嘻進來。
秦浼和解景琛對視一眼,解景琛起身,迎上去。“郭大媽,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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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四,我不找你,我找你媳婦。”郭大媽越過解景琛,將肉和水果罐頭塞到秦浼手中。“景四媳婦,這是給你買的,感謝你昨天救了我兒媳婦和我未出世的孫子。”
秦浼提著肉和水果罐頭,聽到“孫子”兩個字,有些頭疼。
昨天她寫了一張藥方,要價十塊,郭大媽都讓二大媽分擔了五塊,心不甘,情不願,才將五塊錢給她。
今天買肉和水果罐頭特意來感謝她,秦浼感覺郭大媽醉翁之意不在酒。
“郭大媽,不用破費,再說,昨天的藥方我收了錢,這些東西你還是提回去,你兒媳婦這個時候正需要營養。”秦浼將東西還給郭大媽。
她不會做飯,給她肉,她也不會做,水果罐頭也不愛,太甜了。
問題不是她愛不愛,郭大媽送的東西,她不敢收。
郭大媽將肉和水果罐頭放到石桌上,拉著秦浼坐下,笑嗬嗬地看著秦浼,笑得秦浼汗毛豎起。
“郭大媽,有話你就直說。”麵對郭大媽彆有用心的笑,秦浼坐如針氈。
“那我就直說了。”郭大媽坐直身,拉著秦浼的手,直接問“我兒媳婦肚子裡懷的是男娃還是女娃?”
秦浼猜測郭大媽的用意,還真被她猜中了,她不敢直說,而是試探性的說道“男孩或是女孩都是你們家的孩子,隻要孩子健康,是男是女有那麼重要嗎?”
“景四媳婦,我隻想知道,是男娃還是女娃?”郭大媽也執著。
秦浼不敢亂說,又試探性的問道“如果是男孩,你會怎麼做?如果是女孩,你又會怎麼做?”
郭大媽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道“是男孩就生下來,是女孩就打掉。”
聞言,秦浼倒吸一口涼氣,七個月了,說打就打,對孩子來說殘忍,對孕婦來說遭罪。
“我不知道。”秦浼抽出自己的手,對重男輕女的郭大媽沒有好感。
“景四媳婦,你就告訴我,你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郭大媽不信。
“我沒你想的那麼厲害,孩子在你兒媳婦肚子裡,我的眼睛又看不穿她的肚子,怎麼可能知曉是男孩還是女孩,想知道胎兒的性彆,你就帶她去醫院檢查。”秦浼準備起身,卻被郭大媽拉住。
“去醫院檢查要花錢,我家條件不好,不就是生個孩子,花那個冤枉錢不值當。”郭大媽笑著說道。
秦浼撫額,言下之意,郭大媽是想讓喬可欣在家裡生孩子,這個年代的女人,大多都是請接生婆來家裡生,這也不足為奇,隻是,這樣風險很大,一旦遇到難產,又送醫不及時,很容易一屍兩命。
“景四媳婦,你會中醫,把脈就能得知是男娃還是女娃。”郭大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