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被她打得渾身都痛,你還踢我。”少年痛的哇哇叫,心裡委屈的不行。“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我又沒有得罪她,她打我的次數,比打你的次數多。”
因此,他比他哥痛。
“你再抱怨,小心她還打你。”青年沒好氣的看著他,“彆耍脾氣了,不想再挨打,就老實聽話。”
青年回頭看了眼院子裡,大伯站著,三叔和三嬸坐在地上齜牙咧嘴,顯然三叔和三嬸被打的更重。
挨了一頓打,他算是看明白了。
從陶秋意破門而入到打他們,隻說過兩句話,一句是問淵堂哥有沒有事,一句是說三叔打了小梨和小槐的臉。
“她以為她是誰?我憑什麼聽她的話?”少年不服氣的反駁。
了解自己這個弟弟的倔脾氣,青年歎了口氣,提醒他,“挨了頓打,你還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挨打嗎?”
“因為她瘋了,不僅打我們兄弟倆,還打長輩。”少年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青年搖頭,“他打我們倆,是因為我們倆把受傷的淵堂哥抬來家裡,是警告我們。打大伯,可能就是順帶,打三叔和三嬸,是因為三叔打了小梨和小槐。”
少年驚訝的瞪大眼睛看看他哥,又抬頭看向屋裡的陶秋意,見她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頓時覺得背脊發涼。
趕緊收回目光,下意識的朝他哥身邊靠了些。
這麼慫,還敢不聽話,青年看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
伸手拍拍少年肩膀,青年說道“走吧,是我們倆把淵堂哥抬來家裡,自然也該我們倆送淵堂哥回去。”
他也是挨了一頓打才想明白這些,隻是沒想到,淵堂哥一條腿都殘廢了,還有女人願意嫁給他。
護著他,和他的弟弟妹妹們。
所謂的尊重長輩,孝順長輩,在陶秋意眼裡,啥也不是。
少年脫口而出,“又不是我要去抬淵堂哥,是……”
“想好了再說話。”青年及時打斷少年的話,意有所指的提點他,“是想挨一頓打,還是挨兩頓打,自己掂量。”
陶秋意這裡挨了一頓打,再出賣爺爺,小心爺爺再給他一頓打。
聽懂了他哥的警告,少年下意識看向陶秋意,見她此刻又笑眯眯的看著他,他渾身一哆嗦。
這女人變臉的速度真快。
腦海裡又浮現出剛剛被掃把打得滿院子跑的淒慘,他爹和叔叔都不敢過來阻攔,還把暈厥的奶奶帶到一邊躲避。
不堪回首。
少年快步走進屋裡,迅速拉過放在旁邊的椅子,扶著魏境淵坐椅子上,忍著渾身痛,和哥哥抬起椅子就走。
心裡隻有一個想法,快點把人送回去,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走穩點,要是顛了他,或是摔了他,他在床上躺多久,你們就在床上躺多久。”陶秋意閒閒的出聲威脅。
看著兩人走路的速度慢下來,陶秋意勾唇一笑,邁步打算跟上。
“打了我家老婆子和孫子,將我家鬨的雞飛狗跳,就這麼走了合適嗎?”魏三爺爺看著陶秋意,目光冷銳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