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兆深帶著宿醉後的不快走出來,看見白雪年站在辦公室裡,愣了一秒,表情頓時沉了下來,“白雪年,你又不聽話,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來的?!”
說話間,男人已經走到了她麵前。
白雪年紅著眼睛,神情倔強,強忍著眼淚,“怎麼了,覺得我來得不是時候,壞了你跟這個賤人的好事了?”
“白雪年!”
“又想罵我?”白雪年怒瞪著他,“這次不用你罵,我自己走!”
蔣兆深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壓著火氣,“你要走哪裡去?”
“去哪裡是我的自由,不用你管!”她劇烈的掙紮著,“蔣兆深,我成年了,你沒有權利管我!鬆手,你鬆開我……”
蔣兆深也被她強出了火,彎腰將她抱了起來,不顧她的掙紮,抱著她進了休息室。
尹素麵無表情的看著男人的動作,像是對此習以為常,唇邊浮起嘲諷的弧度。
蔣兆深把她丟在大床上,走到門口把門反鎖,門剛鎖上,小野貓就撲過來想要開門出去。
無奈之下,他隻能握著她的雙手,將她按在了門板上,低沉的聲音裹挾著怒氣在休息間裡響起,“鬨夠了沒有?”
“沒有!”
白雪年停下掙紮,紅著眼睛,衝他吼道,“放我出去!我嫌你這裡惡心!蔣兆深,我惡心到想吐啊!”
“再說一遍!”
男人騰出一隻手握住了她纖細的脖頸,並未用力,眼底的戾氣大過於動作本身,“白雪年,你敢再說一遍嗎?嗯?”
“……”
白雪年自認識蔣兆深開始,哪裡受過這樣的對待,又委屈又害怕。
吧嗒——
滾燙的眼淚自女孩漂亮的眼眶裡滑落,重重的滴在了男人青筋浮起的手背上。
對上那雙恐懼且受傷的眼眸,蔣兆深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捏住了,酸酸脹脹的疼。
鬆開手裡纖細的脖頸,蔣兆深彎腰將她抱起來,走到床邊剛想放下她,思及她之前的話頓住了動作。
最後,他抱著她坐下,將她擱置在自己的腿上,盯著女孩哭紅的眼睛,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麼說這裡惡心?”
白雪年抬起眼皮,指控道,“你跟她在這裡睡了!難道還不是惡心?”
“她跟你說的?”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才早上八點,她從你的休息室出來,說照顧了你一夜,傻子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白雪年說著就要掙紮著下去,“你放開我!”
“話沒說清楚,不放。”蔣兆深握著她的腰,“答應你的事,我沒有忘記,小白,你對我的信任就隻有這一點嗎?”
“我都親眼看見了!”
“看見什麼了?”
“……”
白雪年彆開臉,“你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