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雪年無措地搖搖頭,“我……”
羅翠心裡難受,“小白,你彆跟我客氣!我是你最好且唯一的朋友啊!”
“嗯。”白雪年低下頭,“你一直都是。”
羅翠歎口氣,伸手捧著她的臉,將她漂亮的臉蛋抬起來,“受傷的事你不想說就不說,我不會逼你的,可你彆總是低著頭了,你可是咱們江城第一美人兒啊!自信點,我臉上的曬斑都比你的疤痕明顯,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美麗!”
白雪年望著她,眼底有了一點笑意,“你現在也很美。”
羅翠鬆開手,皺眉道,“有話好好說,彆罵人。”
白雪年,“?”
羅翠抱著手臂,抬著下巴,驕傲地說,“我走的那年跆拳道就是黑帶了,之後我瞞著我哥去學了泰拳,還有自由搏擊,小白,我參加過三場自由搏擊的比賽,拿了三塊金牌。”
說著她拿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腹部,“你摸摸,腹肌有六塊,所以你彆誇我美,真要誇的話,可以誇我厲害,我是不是很厲害?”
“厲……厲害。”白雪年有些懵,緩了幾秒,“可是你哥說,他送你去的是寄宿學校,而且你不是還學了禮儀,怎麼還有時間參加比賽?”
羅翠乾笑幾聲,“我騙他的,我早就從那個什麼狗屁學校跑路了,我學的也不是禮儀,其實就是去參加自由搏擊比賽,我要不這麼說,我哥哪兒肯啊。”
羅翠就是典型的武癡,而且天賦確實高,反正她的師父說,她有成為一代宗師的潛力。
羅翠想到這裡,又得意的告訴她,“我還把蔣先生打趴下了呢,你都不知道,他很變態的,半夜不睡覺,跑你臥室,睡你床上哭,我以為鬨鬼呢……就把他揍了。”
白雪年,“……”
不等她問,羅翠又繼續吐槽,“你都不知道蔣先生多小氣,不就是打不過我麼,這有什麼,我哥現在也打不過我啊,就他心眼小,罰了我二十棍,害我一個星期都不能練武!”
白雪年的眼神有幾分不自在,於是伸手拿了個橘子在手裡剝,“你……你說他躺在我的床上哭,是真的嗎?”
“真的啊!”羅翠睜著圓圓的眼睛,“哭得跟鬼叫一樣,可難聽了。”
“……”
她有些想象不到蔣兆深哭的樣子。
羅翠瞧見她手上沾到了橘子皮的汁液,連忙抽了紙巾給她擦手,然後接過那顆橘子,三下五除二剝了皮,再遞給她,“小白,蔣先生雖然是個愛哭的變態,但他真的一直都沒有間斷找你這件事,你就彆怪他了唄。”
“……”
白雪年吃了瓣橘子,汁水甘甜,她分了一半給羅翠,對她的話避而不答。
羅翠一口吃掉半個橘子,含糊不清地說,“對了,我昨天去看了何琰,他已經醒了。”
白雪年偏過頭,明顯對這個話題感興趣。
羅翠有些苦惱的皺了下眉,“不過他有點神經兮兮的,雖然他原來就不大正常,但現在更不正常了。”
“怎麼個不正常?”
“嗯……”羅翠猶豫著說,“他好像失憶了,但又沒完全失憶,瘋瘋癲癲的,成天纏著蔣瑤小姐,我看蔣小姐現在的精神比他還差呢。”
白雪年聽完舒口氣,這才是正常的何琰,羅翠七八年沒跟何琰接觸,所以不知道這家夥的事。
羅翠忽然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其實比起蔣先生,我覺得何琰算好的了,蔣先生才是腦子有毛病最嚴重的人,你有時間最好勸他去看看腦科。”
白雪年,“……”
就算羅翠不說,她也感覺到了蔣兆深身上的變化。
患得患失,偏執焦躁,這樣的詞,要擱以前,根本不可能跟蔣兆深扯上關係,但現在卻是最能形容他的詞彙。
聊了快一個小時,蔣兆深才從樓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