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開我!”
“你這家夥能不能老實點,我費那麼大力氣才把你體內的傷治好欸!”
“要你管!信不信我殺了你!”
“我好怕怕哦…”他嗬嗬一笑,“辦得到的話就儘管來吧。”
可被單手提著的流根本掙紮不下來,就這麼氣鼓鼓地飄在空中。
明明兩人的年齡都很小,甚至看起來流比他都大,可那隻披著鬥篷的獸居然可以輕鬆提起自己。
“喂,白刃小少爺在嗎?”他朝著洞口好奇探出腦袋,“我來救你們了。”
“這聲音…是耀!”底下的幾人緊繃的心放鬆下來,等了這麼久終於等來了救星。
看著流那警惕的樣子,就像隻受驚的小狼,耀搖搖頭無奈地歎口氣,“你這家夥啊…待會再來收拾你。”
“下麵的幾位躲著點,彆受傷了。”他左手拎著流,右手握緊燭龍發力。
“東風斬”
那把銀白的長刀帶著陣陣風刃砍向鐵欄杆,在觸碰的一瞬間,平滑的切口出現,鐵欄杆就這樣重重朝著下麵墜落。
要知道,這可是伊諾平時用來實驗炸藥威力的,無論經過多少次的爆炸,這些鐵欄杆都完好無損…
現在居然就這麼輕易被一個孩子切開了?
“流泉滄碣傘!”斜放的屏障成功接住下落的欄杆,激起無數煙塵。
待塵埃落定,一把漂浮著的銀劍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站在上麵,我輪流送各位上來。”
白刃兩眼放光,躍躍欲試,“我先上我先上!早就想試試耀哥的禦劍了!”
他小心翼翼踩在劍上,伴隨著燭龍的飛起,白刃身體也不禁搖晃起來,“哇,好好玩!”
“哇嗚!”耀吃痛,劍上也變得更加不穩定,白刃縱身一躍飛出短劍順利逃脫。
“嗚嗚…我的熊掌…”一個清晰可見的紅色牙印留在了上麵,“呼、呼…”耀不停往熊掌吹氣。
“耀,白刃,上麵發生了什麼!”
耀甩甩手掌,“沒,沒事,我待會再送你們上來。”
“一群多管閒事的家夥…”流惡狠狠盯著耀,他不敢貿然出手,即使自己身體的狀態已經恢複如初了,他也沒有把握贏過耀,彆說贏,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能撐過幾個回合,“我一定會親手殺了那隻可惡的土撥鼠,哪怕付出生命!”
“你!”白刃剛想出手就被耀一個眼神製止。
付出生命?很感人的發言,隻可惜用錯了地方。
耀怒氣衝衝地上前,一拳重重打在流的胸口。
“真是個笨蛋…”
“就算你殺了他又能怎麼樣?你以為殺了他你的家人就能回來是嗎!殺了他以後這種事情就不會再發生了是嗎!”
“為了他那種人丟了自己的命,你很驕傲是嗎!”
對於複仇,耀並不會阻止他,因為在他的心中也深深藏著他想報仇的人,可如果讓仇恨衝昏了頭腦,那跟自己的仇人又有什麼區彆?
耀會幫他,但決不是通過這些殺人的手段複仇,見血的臟事,他可不希望發生在自己的朋友身上。
“那我的家人,我的爸爸媽媽,他們就該死嗎!”流抬起頭望著他,那雙眼中滿是不甘,“像你這種生來就幸福的人拿什麼感同身受!”
在這個世界,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隻有恰到時宜的冷暖自知。當你萬箭穿心,當你痛不欲生,而彆人告訴你可以對你的傷痛感同身受,你覺得可能嗎?
“是,我是不能感同身受…”